檯面的護主之人嗎?”
話音剛落,蕭曉霍然抬頭,看著無殺幽深而又明亮的眼眸,那一瞬間,她覺得有些東西她真的是掌控不住的。
“你知道些什麼?”
無殺淺笑出聲,這似乎是第一次無殺如此真實的釋放著自己,以往的他太過陰冷,太過隱忍,讓蕭曉有一絲捉摸不透的感覺。
可是,此時縈繞在耳邊的那聲淺笑,卻讓蕭曉的心暮然一緊。
“無殺也僅僅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對於生活中不重要的人斷不會放過多的心思去調查的。不過,憑我的直覺,小鈺定不是普通的婢女,我也只能言盡於此了。”
“那麼今天下午的承諾還算數嗎?”
無殺當然知道蕭曉所指的無非就是教小鈺制香這件事情。
沒有一絲猶豫的,他緩緩開口:“無殺願意和公子打個賭,至於賭注嘛,就是小鈺的性命。公子應該不會反對吧?”
“好!我雖然對小鈺心存憐惜,卻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從今日起,小鈺的生命就掌控在你手中了,我絕對不會有任何一絲的干涉。”
那一瞬,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任何的躲閃,彷彿天與地,唯她和他。
或許,這一刻,這一眼,就已經預見了兩人以後的宿命。
冥冥之中,其實早就已經是註定了。
許久,無殺緩緩開口,“公子,把你的手給我!”
蕭曉側首看著無殺,很是不解,卻也沒有拒絕他。
兩手相握,一股雄厚的真氣注入到了蕭曉的體內。大概蕭曉真的是太過虛弱了,才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是意識消散。
“無殺,這是?”強撐著最後的力氣,蕭曉把詢問的目光移到了無殺的身上。
而唯一得到的回應就是陡然間的寒顫。
仿若是千年冰窟中的寒氣,這一瞬間,蕭曉覺得自己的血液幾乎停止了流動,全身上下唯有一股徹骨的寒意慢慢的襲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吧,蕭曉才恢復了些神智,她怔怔的看著無殺,沒有言語。
“公子,這是我多年潛心修煉的御毒之術,如今一半已經到了公子的體內,公子只要稍加修行,不出數月必是百毒不侵。”
有人如此的傾心相對,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這一瞬間,蕭曉卻覺得有幾分的可惜。
“沒用的,無殺,你知道我已經是身中蠱毒,再多一些又何妨呢?你這樣做,純粹就是種浪費,白白的丟掉了你這數十年的修為。”
房中剎時沉寂。只有彼此間呼吸的氣息,蕭曉當然知道此刻的無殺定是生氣了,其實也是自己活該,當下竟然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語,如果換做是自己,想必也是氣的不輕。
就在蕭曉以為無殺會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緩緩開口了,書房中一片沉寂,雖然他的聲音不是很高,可是蕭曉卻是聽清楚了。
“蠱毒和其他的毒並不是一個概念,無殺既然這樣做必是有我的道理。況且,不要說是半數內力,即使是要無殺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公子有時候看上去看通透,有時候卻甚是遲鈍,無殺只希望公子切莫有這種消極心理,畢竟,這世間根本沒有無解的毒,而唯一需要的僅僅只是時間而已。”
第一次,蕭曉垂首,未語。
*
倚翠閣
啪的一聲脆響,玲瓏已經是跌倒在了數米之外。
“愚蠢的傢伙,竟然膽敢不自量力的對聖女暗下殺手!”
說話的人正是怒不可歇的殷不其。
天知道他得知玲瓏今日行蹤的時候,多麼想親手宰了她。
可是,現在還不行,因為,她還有未完成的任務。
也因為,這麼多年的誓死追隨,他還是有一絲的不忍的。
跌倒在地的玲瓏此時已經是胸口劇痛,嘴角流出的鮮血讓她陡然間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無法饒恕的事情。
記憶中這幾乎是殷先生第一次如此的震怒,往日裡,即使她做了些什麼,即使她暗中扶了他的意思,他也從來都沒有戳破過,更沒有像今日一般的幾乎要殺了她。
“玲瓏,我只想問你一句,當*的誓言如今還記得嗎?”
玲瓏當然知道,他這是在告誡她,更是警告她,從那日他把她帶離出教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沒有自己的思想,甚至沒有自己的靈魂。
雖然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沉默會觸怒他,可是這一刻,她第一次的不願意去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