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
她四處尋覓著,想要尋找逃脫的可能性。
“睨雅,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我都是那個最受傷的人呢?”
“你這裡曾經住著誰?現在又是誰呢?”
“難道真的是那個叫做無殺的傢伙?”
男人的手似是玩味般的撫上她的胸口,說到最後,卻像是恨到極致似的,猛地抽手,似乎,哪怕是遲疑一秒鐘,他就情難自已的會一巴掌扇過來。
這一刻,蕭曉知道,眼前這個是一個極具矛盾的人。他心底似乎是有著難以言喻的愛意,卻也掩藏著陰暗的恨意。
如此複雜的情感,蕭曉不敢做設想,到底是如何鑄造的。
而她,這個被他叫做都是睨雅的女人,又在其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由於方才的掙扎,那面銅鏡跌落在了床榻上,此時的蕭曉避無可避的見到了鏡中的容顏。
那一瞬,她全身顫抖不已,似是有什麼清冷如水的東西滴了下來,一滴又一滴,徹骨的寒冷,讓她再也支撐不住的趴在了床榻上,哽咽的哭聲,極致壓抑的窒息,這一刻,她真的有一種自裁的衝動。
老天爺這是在和她開玩笑嗎?
靈魂穿越還不夠,竟然還要遭受如此的斗轉星移。
更是在她找到攜手相伴的良人的時候,竟然又如此的讓她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心無掛礙,心無恐懼,一切的顛倒夢想都是浮雲。這句話是你曾經告誡我的。”
“原以為,你的心,除了大哥,不會再遺失在其他人的身上,卻不料,終究還是我想錯了。”
尉遲轉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清清的抿了一口,他的動作可以說是風度翩翩,看在蕭曉眼底,卻是覺得此刻的靜逸之下,必定是各大的波瀾。
蕭曉微微頷首,也知道面對如此的處境,她應該保持足夠的冷靜和智慧。
“尉遲封!”
話音剛落,蕭曉也被這兩個字驚詫住了。
難道,潛意識裡,她腦海中還殘留著些什麼。
而那個閒散的尉遲封身子猛然一僵,手中的茶杯不自覺的一傾,而水也隨之濺出了少許。
“真是難得,你竟然還記得這個名字。”他的嘴角浮起幾絲的自嘲的笑意。
可是那顫抖的雙手卻是洩露了他內心的驚詫和喜悅。
“不過,也僅此而已,難道不是嗎?”
一旁的蕭曉輕輕的補充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子說,她只是下意識的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糾纏。
對於危險事物的感知,她一直都是很敏銳的,而今,更甚。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暮然間,尉遲封直視著蕭曉,似是要穿透她的靈魂。
“還記得嗎?這句詩是當初你教我的。不過可惜的是,當時的你眼中只有大哥,卻從未留意過我的存在。”
“要知道,你一直都是我苦苦尋覓的那人。”
“不要說了!”蕭曉淡淡答道。往事已矣,她如今已經是蕭曉,而不是什麼睨雅,她可沒有什麼閒情和他追述往事。
“大哥還真是狠心。金針封腦不夠,還要用極致的禁忌之術來讓你改變了容顏。以前,還真是我小覷他了。小覷了他的實力,更錯看了他的心。”
“以凡人之軀,又如何和他相抗衡。現在回想起來,睨雅,這個世界恐怕只有你最瞭解他了。在最深愛的時候,你還不忘告誡我,不要有任何一絲的堦越。不過,我還真是不懂,你,大哥,我,我們三人之間何嘗需要顧及這些了。”
“這麼多年,我至今都不懂。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在聖水湖下被囚禁了將近十五年,滄海桑田,斗轉星移,你不知道我到底是經受了些什麼。可是我從未後悔過,因為,這裡,有你的存在!”
聽著尉遲封如此的言語,蕭曉的雙手不自禁的緊攢起來,無法掩飾的恐懼和倉惶襲擊而來。
尉遲封,尉遲封。。。。。
這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為什麼那些話語會讓自己心裡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絞痛呢?
難道,真的是,她欠他的?
想及此,蕭曉語氣驀然一轉,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決定在自己迷失之前,把一切都說清楚。
她還是她,卻已經不是她,更不是尉遲封口中的睨雅。
“尉遲封,既然你說滄海桑田,斗轉星移,也應該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