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話,那老頭的眼珠子一轉一轉的,看無殺的眼神頗有幾分怪異。
“冥玄閣歷代閣主都是痴情之人,你倒是和老朽說一說,這是命數呢?還是別的什麼?”
無殺心底一動,有些詫異這位老伯竟然對閣中的事瞭如指掌。
此人是敵是友無殺一時也有些茫然了。想著自己最多不到半個小時的清明,無殺想都沒想就把手中的迷香拋灑了出去。
那個靈獸血色的眼珠似是轉了轉,些許的後退之後,卻變得無比瘋狂起來。
這迷香在它面前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效力,相反,還讓它更加的興奮,更加的具有了殺傷力。
它四下嗅了嗅之後,目不斜視的想著無殺走了過來,它走路的樣子真的威嚴無比,偌大的身體並沒有束縛它的腳步。
近了,近了,無殺駭然的抬頭,天知道太看到了什麼。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或許真的是此生最駭人的場面了。
那神獸的嘴中叼著一個頭顱,在長長的頭髮的掩蓋下起初看的並不真切,還以為本就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卻在靈獸的呼吸間,黑髮飄揚,那早已潰爛腐朽的頭顱呈現了出來。
在神獸純白色牙齒的映襯下,愈發的讓人有一種逃亡的衝動。
無殺痛苦的抽搐著,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中的竟然就是這所謂的屍毒。
眼看著那靈獸大吼一聲就向無殺撲過來的瞬間,無殺聚集起全身的真氣,提足,就向那怪獸劈去。
拼著最後一絲的氣力,無殺卻是越戰越勇,只因為他知道,他若是輸了,一輩子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可以死,但絕對不是現在。
生生的咆哮中無殺早已經是殺紅了眼,靈獸的右腳也避無可避的流出了鮮紅的血。
那一聲聲的哀鳴,極大的刺激著無殺的神經。
僵持之際,只聽一聲淺笑傳來。
無殺用劍支地,趁這當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想到冥玄閣的現任閣主竟然是如此無用之人。連我這區區神獸都無法對付,我看你不如今日就死在這裡為好,也免得讓冥玄閣的百年基業毀於你手!”
“你!”無殺正欲反駁,一大口鮮血卻噴了出來。
他勉強的站起身,走上前,似是在做賭注,眼神裡有一種孤注一擲。
突地,就在這時一片紫光傾灑了下來,讓原本陰鬱黑暗的巖洞變得亮堂起來。
那老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無殺,手指都是顫抖的。
“你,你,你頸側的那個玉墜從何而來?”
無殺詫異的低頭,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他會這樣,但還是如實相告:“哦,這是我妻子贈與我的,如今我妻子被囚禁於靈鷲山,還望老伯能夠成全在下。”
“在下知道,擅闖這靈犀山犯了您的大忌,但我願意對天起誓,如若能夠救出內子,我願意以死謝罪!”
“紫殤,紫殤,沒想到這麼多年,它終歸還是重見天日了!”
老人激動的飄然而下,向北方跪拜,早已經是老淚縱橫。
而那靈獸像是受到什麼感召似的,似乎變得溫順了起來。
紫光愈發的濃烈,無殺心底真的有著深深的疑惑,但他也來不及多想了。
他單膝跪地,言辭懇切:“還望您答應在下的請求!”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靜寂,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老人終於是站起身來,略有些蹣跚的腳步向無殺移來。
無殺正欲抬頭,卻覺肩膀上一陣重壓,腦海中電光火石,彷彿是被人竊取了記憶一般,變得有些混沌。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的雅兒,我的雅兒終於還是回來了!”
精力不濟的無殺最終還是癱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識的那一瞬,他耳側縈繞著這麼一句:“我會如你所願!”
苗寨中
沈怡柔跌跌撞撞的哭喪著衝進了寨主的竹樓。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閣主也不會去那什麼鳥不拉屎的靈犀山。”
“這都一天一夜了,你說,如今怎麼辦,怎麼辦?”
才辦事回來的翼長老聽到這句話猛地踢開門,狠狠的捏著沈怡柔的脖子。
“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告訴我!”
沈怡柔只覺頸間一陣的窒息,她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唯有滿目的淚痕訴說著她心底的憂傷。
砰地一聲,沈怡柔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