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曉曉肯定會很傷心的。”
的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失去了誰就一定不能夠活,可是,有些人早已經是住進了彼此的心底,甚至是早已經和對方融為一體。
無殺和蕭曉就是這樣。
他們是彼此唯一的依賴,在蕭曉出現之前,無殺的世界和思想幾乎都是封閉的,那個來自千百年之外的靈魂,讓他的人生有了很多可能。
而蕭曉,這個從異世飄來的一抹幽魂,原本是註定孤獨的,卻終究還是遇到了那個人,投入了感情,給予了她無限的能量。
“閣主,對不起,是我任性了。”
無殺沉默不語,袖子一拂,一陣清風般的消失在了沈怡柔的眼前。
“閣主,您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就算是為了小姐,您也一定要活著出來。”
沈怡柔雙手合十,對著那漫天的曼荼羅花虔誠的跪拜在地,此刻她寧願相信這些絢麗的花不是邪惡之花,而是充滿著靈性。
江湖中的刀光劍影,爾虞我詐,此刻想來其實並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事情都好過一個人的杳無音信。
拜月教,拜月教,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是不是如閣主猜測的那樣,真的就在那裡。可是除了相信,她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越往裡面走,無殺就感覺到內心深處有一種隱秘而又強大的力量牽引著他,似乎,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
先前淡淡的芳香隨著腳步的前行愈發的濃重了,幾乎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這靈獸貔貅連拜月教主都未接受,如何能夠認可他一個異國人呢?
說真的,無殺其實還是有一絲的忐忑的。他並非怕死,而是害怕唯一能夠和曉曉再次相見的橋樑也失去了。
上有天命,下在人為。無殺知道,能夠被靈獸認可的並不單單是膽識,能耐,肯定還有什麼冥冥之中註定的東西。
他第一次的祈求上天,祈禱自己就是那個有緣之人。
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告誡過他,要持不變知道,應萬變之策。
今日,他是真的體會到母親的良苦用心了。
莽撞的往靈獸利刃上送,只有愚蠢的人才會這麼做。所以,在來之前,無殺其實還是做了些準備的。
胸脯中的香囊,或許當務之急會有些作用的。
畢竟,沒有多少生物能夠在這馭香術下還保持足夠的清明。
無殺舉目四望,巖洞中一片的清冽,一道道令人心悸的血紅色充斥著他的眼球,由於常日裡的潮溼陰鬱,讓那些血腥味變得腐臭不已。
只聽一聲長嘯,無殺應聲而起,卻終究還是慢了那麼一步。
小臂上頓時鮮血淋漓,一股刺痛讓他胸口有著陣陣的窒息。
無殺即刻心下大驚,這靈獸真的好生厲害,出擊如此的兇猛敏銳。
在他再回頭時,已經不見如何蹤影。
無殺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脈搏,心下大驚:“沒想到這畜生竟是天然毒物!”
不到十分鐘,無殺的氣息愈發的紊亂起來。
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臉色必是青黑灰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撐到多久。
此次前來,他其實提前遣開了四老,這樣孤注一擲的行為他真的不想牽涉太多。
如若他生了什麼意外,有四老在,也不算是愧對九泉之下的母親了。
無殺是何等敏感的人,意識消散間他意識到有一雙眼睛在靜靜的凝視著他。
拔劍正欲向前劈去,卻覺臉上一陣冰涼,白玉面具竟然是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老朽還以為你這臭小子如何會戴這白玉面具呢。沒想到,竟然生的如此的醜惡不堪!”
蒼老而又莽橫的聲音從無殺的背後傳來,無殺驀然賺錢,卻見一個碩大的四角野獸身上竟然端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他就那樣睨視著無殺,若有所思道:“膽敢擅闖這靈犀山,你這小兒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過,老夫倒是奇怪了。這些年來,無非就是那些拜月教的狂徒前仆後繼的來送死,而你,到底是誰?又為了什麼?”
無殺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此時已經是渾身癱軟,如果不是極大的意念的支撐,他早就已經昏厥了。
“我乃冥玄閣的現任閣主,無殺。此次前來實屬無奈,我妻子現在被囚禁於靈鷲山頂,我只是藉此靈獸一用,還望老人家能夠體諒。”
聽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