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我,從中周旋。雖然本王知道你現在手腳有些束縛,但是,機會總會來的,難道不是嗎?”
“況且,本王還知道一件事情,那個昭華殿的太子,本就不是您所生。既然您已經是無後顧之憂了,又有何顧及的呢?”
“不,我不需要你殺了他,他做了那麼慘絕人寰的事情,我如何能夠讓他輕易就死去。”
“王爺只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屆時您勿需動他一根毫毛。我也要讓他嘗一嘗被親人殘忍的傷害的感覺,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皇后娘娘真是爽快之人,也不枉本王費如此大的周折。”
說罷,就對玲瓏使了一個眼色。
玲瓏會意,雙手把解藥送上:“皇后娘娘,雖然您如今已經是失魄之人,這藥雖然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卻是可以讓您免受殷不其的控制。”
殷紫怡還是有些意外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她內心深處都有著一種淺淺的戒備。
就如此刻眼前的這解藥一般。
似是看出了她的顧及,玲瓏爽朗的笑了起來:“皇后娘娘,您勿需擔憂。王爺的大業您也是知道的,如果王爺連這種誠意都沒有,又如何執掌這天下呢?”
說著,從裡面掏出一粒藥丸,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殷紫怡略一沉吟,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接了過去。
看著殷紫怡這樣的警惕,慕容恪一雙眼睛似是要笑出聲來,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頃刻間,殷紫怡就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她鳳眸一凌,像是要掩蓋什麼似的,頭顱太的高高的:“王爺這是在笑什麼?”
慕容恪乾咳一聲,似是斟酌了一會,復又開口:“皇后娘娘,其實微臣還是挺懷念您以前的樣子的。”
“那時候,雖然也有權勢的糾紛,但是,最起碼好多人都還記得什麼叫做快樂的感覺。”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沒用的話語了。不過,本王還是要最後提醒一下娘娘,以娘娘的才智,應該知道如何在宮中保全自己的。打草驚蛇,或者是魚死網破,都不會是最好的結局。”
慕容恪話語中的意有所指,殷紫怡又豈會不知道。
她心底微微一顫,隱隱的覺得自己也是在刀尖上行走。
可是,即使現實再如何的兇險,她都不允許自己有半分的退縮。
因為,殷不其欠她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心底的恨意只會與日俱增,腦海中有一個聲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叫囂著,不殺了殷不其,誓不為人。
殷紫怡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慕容恪,只見他眸光深斂,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以後,她就要和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站在同一條的戰線上了。想及此,她輕輕的自牙縫中丟出了一句話:“恪王爺,如今殷不其在宮中大行其道,所有的大臣唯恐成為刀下亡魂,事已至此,王爺真的有把握顛覆這種局面嗎?”
慕容恪卻是沒有立即回答,只見他起身走向窗戶,遙望著天際,久久之後才開口:“皇后娘娘,正如本王方才所說的,一切只需要謹記四個字就好。那就是事在人為!”
“有你和我裡應外合,加之朝中重臣現在早已經是怨聲載道,本王想,他殷不其敗亡之日,必是不遠了。”
“慕容家的天下,不管是殷家,還是景家,都別痴心妄想,只要有本王在,必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容恪的話語中,有著一種潛定的氣度,清淡卻又有力,讓人覺得有一種信服的感覺。
玲瓏就那樣遙遙的看著慕容恪的背影,她的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事已至此,其實她已經是不想理會那些情啊,愛啊,女人最重要的是懂得保護自己,只有自己對自己好了,別人才不會看低你。
以前她不懂,所以才會變得那麼的卑微。
現在,她可以不奢求男人的愛,但是必須找一個能夠庇護她的人。
一個強大的後盾,來保全自己的一生。
清晨時分,天光微亮,陽光透過窗紙散入殿堂。
不遠處,肅穆的禮鍾已經是隱隱的傳了過來。似乎,每一天的鐘聲都在宣告著新的希望。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殷不其卻是一點都未體會到。
莊嚴肅穆的凌霄殿,卻是滿室的寒冷。
高處不勝寒的日子過久了,真的是會厭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