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血傾灑在了這裡。
殷紫怡冷哼一聲,指甲幾乎是陷入了肉裡,“殷不其,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殺了孃親。”
“如此罪孽深重的你,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這麼孤孤單單的。”
翌日,晉王府數百人口慘遭滅門的訊息震驚了整個凌城。
當殷不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險些有點站不穩。
當前這敏感時期,是誰想要陷他於不仁不義之地。
任誰都知道,千夫所指的那個人必定是他,殷不其。
十二紫衣是斷斷不可能的,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
可是到底是誰呢?
殷不其真的有些恍然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凌國各地討伐聲不斷,殺佞臣,清君側。
一夜之間,殷不其發覺自己蒼老了很多。
凌霄殿似是成為了一座空殿。
朝中重臣皆分為兩派,一是依附於凌國的恪王爺,二是依附於遠在西北的晉王。
頃刻間,殷不其就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那種徹骨的寒意讓他險些有點站不穩。
他本想挾持晉王家眷的,但是如今卻是死了。
不!絕對不行!他殷不其武功蓋世,又如何能夠如此輕易認輸!
那一夜之後,整個皇宮內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不管外面如何的風起雲湧,宮廷之內有的只是絕對的臣服。
整個凌霄殿外,欄杆上,牆壁上,玉階上,青瓦上,全部都沾滿了血絲。
猶如屠場一般。
當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殷紫怡情不自禁的伏在一旁嘔吐起來。
“誰若膽敢有異心,他們的今日就是你們的明日!”
那一瞬的殷不其現任是有些瘋狂了,就連殷紫怡也不敢近身。
看著那一具具早已經是面目全非,殘破不堪的軀體,殷紫怡真的好怕好怕。
周圍圍觀的宮人經若寒蟬,似乎連呼吸都不敢太過用力。
以殷不其的絕世武功,想要攻陷這宮廷,那絕對是自不量力的。
殷紫怡知道,父親的功力抵得上千軍萬馬,否則,慕容恪又為何遲遲不動手。
如今的皇宮就如一座死城,人人聲討,卻又畏懼不已。
“怡兒,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殷紫怡膽顫的看著父親,卻最終也只能夠緩步上前。
“怡兒,這個給你。”
看著手中的晶瑩剔透的小瓶,殷紫怡的詫異不是一點點。
卻在此時聽的殷不其一聲長嘯,“眾人皆以為我殷不其被困於此,定是必死無疑。”
“那真真就是他們痴心妄想了!”
“怡兒,把你手中的藥水如數傾灑在那屍體上,為父讓你看一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巋然不倒。”
顫抖著把手中的聖水如數傾灑在那些不堪的屍體上的時候,殷紫怡再也抑制不住的猛地後退,大概是因為太急切了,腳步間有一些的踉蹌。
那斷肢殘臂,頃刻間就拼湊了起來,在宮廷嬌豔花朵的映襯下,是那麼的駭人。
他們的眼神是空洞的,卻虔誠的匍匐在了殷不其的腳下。
那可是比地獄中的惡靈還要恐怖的存在,此時驚嚇不已的殷紫怡已經癱倒在地,她從未想過,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
突地,她變得顫慄不已,她猛地一聲長嘯,她幾乎都要忘記了,自己,自己就是這樣的存在。
幸運的是,她遇到了慕容恪,她還能夠為人所用。
這一夜,殷紫怡徹夜未眠,入夜的風吹進來,搖動著床側的殘燈。
本就沒有一絲一毫人氣的宮殿,變得更加的陰森。
門窗咯吱咯吱的響聲,讓殷紫怡險些發瘋。
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死的,殷紫怡拿起身側的劍,猛地就向周圍砍去。
可是,卻是什麼都沒有,唯有一室的寂寞。
不由的她哽咽出聲,不,她不要,不要受這樣的折磨。
恪王府
“誰?”
慕容恪霍然回頭,暗著自己腰側的劍,卻在看到殷紫怡的時候,放鬆了警惕。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此時的殷紫怡顯然是有一些魔怔了。
宮廷封鎖,慕容恪倒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能夠讓她如此的驚恐。
“殷姑娘,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