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北的,呃,至少是能感動的吧。
原本于濤想著,今晚上涼夏一定會在電話里約司涇北見面的,誰料想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了。
思及早晨看到的那個,與涼夏極為親近的男子,于濤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那兩人之間的互動,實在不像一般關係的男女,尤其是男子眼中流『露』的溫柔,他即便第一次見到,都能察覺出他對涼夏深藏的情愫。
總不會,沈涼夏的突然消失,是跟那個人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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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長不大的小盆友們,節日快樂哈。
第3卷 v117。走向另一個人
司涇北看著手裡那顆在陽光下五顏六『色』的水晶球,輕輕皺起眉。
再抬眼看向對面的人時更覺怪異。一張碩大的口罩不止掩住了口鼻,大半張臉都被遮得嚴實,頭上一頂玫紅『色』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脖子上纏了絲巾,那密密匝匝的圍繞不像是其他女生為了搭配服飾才系的,彷彿就是為了包裹住她那截細白的頸子。
雖說如今的c市算是正式入秋了,氣溫也已經降下來,可這天氣,真的冷到這個地步?
“你”司涇北一邊打量著全副武裝的涼夏,忽然不知道究竟該先對她說些什麼。是先問問她昨天消失的原因?還是先弄清楚,她給他的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抑或,他應該先告訴她,以後有任何話想對他說,都不要再打到寢室裡去?
似乎是看出司涇北此刻的猶疑,涼夏指指那顆水晶球,說:“這是賠給你的。”
司涇北挑眉,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幾時有過這樣嬌氣的東西?
“就是,上回把你的獎盃弄壞了,上面那個標誌掉進了池塘,我怎麼也找不到,所以買了這個賠給你。”涼夏的聲音有些沙啞,再穿過口罩的阻隔,聽起來有點悶悶的,不太真切,沒有往日裡那種軟軟糯糯的柔和。
“你是要我把這個粘到獎盃上?”司涇北再度攏起眉頭,沒記錯的話,她是學美術的吧?這樣的搭配合理嗎?還是,藝術家的審美通常都是異於常人的?
“不是,不是”涼夏連忙搖頭,臉上也不禁染了片紅霞,只是被覆在口罩下面,司涇北看不到,“我知道這東西粘不上去,但是我真的已經找過了,可怎麼都找不到一樣的,總歸都不是原來那個,所以我想”
“所以,乾脆找一個你認為漂亮的,就這樣讓他們分屍?”司涇北難得的調動一下自己的幽默細胞,卻不想這樣的冷幽默聽在涼夏耳朵裡,十足是諷刺的味道。
“對不起,我真的認真找過了”
“是啊,認真到住進了醫院!”
涼夏一驚,扭頭去看,是怒目圓睜的蘇珊和繃著一張俊臉的鄭重。
“阿珊,鄭大哥”再尋常不過的兩個稱呼,司涇北偏就聽出了些許不同。
喊蘇珊那一聲帶點驚訝,帶點懼怕的意思,可稱呼鄭大哥時,她的音調明顯是低了下去的,雖然也是帶了點膽怯,可更多的卻彷彿是在對那人討饒,有些個撒嬌的味道。
鄭重大步行至涼夏面前,一雙濃眉在眉心處打了個結,抬手便撫上她的額。
涼夏急忙按住帽子,生怕帽子掉下來會顯『露』出臉上大片的紅斑,一雙漾著水波的眼眸看著鄭重,泫然欲泣似的。
鄭重滿腹的怒氣就這麼突然間散了,無奈的撥出口氣,眉間的憂慮也跟著減退不少。
“沈涼夏,我究竟要把你怎麼辦才好?是不是把你捆在病床上,你才能乖一點?”原本是想要狠狠罵她一頓的,不期然說出口的卻只能是這樣毫無恫嚇力的句子,滿腔的氣憤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係數轉化成了憐愛與疼惜。
“鄭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涼夏嘟嘟囔囔的說。
“有阿珊。”鄭重答到。
蘇珊哼了一聲,瞪向涼夏,沒好氣的說:“怎麼會不知道,一早鄭重打電話來說你不見了,我就猜到你是來找他的。”蘇珊說著便看了眼司涇北,鄭重的眼光也便隨著轉了過去。
司涇北直覺的不喜歡鄭重這個人,他和涼夏之間那種自然而然的親暱讓他心裡生出一股煩躁。而此時此刻他看向他的眼光更讓他不耐煩,那是一種含著揣測,猜度,同時又對他極為排斥的眼光。司涇北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人對他,也同樣懷有敵意。
昨天夜裡,涼夏突然發高燒,哼哼唧唧的叫著蘇珊的名字,所幸蘇珊睡覺一向警醒,立即聯絡了鄭重,將她送進醫院。
過敏引起的發熱,好一番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