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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傳文恍然大悟道:“大娘,俺不懂事兒,你多包涵。”

大娘說:“沒事兒。以後記住了,走渴了千萬別大口灌涼水,容易落下病。”

鮮兒接過傳文的瓢,喝著水說:“大娘,俺們是想闖關外,水路走不通了才走旱路。”

大娘嘆道:“唉,在家千日好,出門事事難,今晚是不是沒地方住了?俺家廂屋空著,不嫌棄就湊合一晚上吧。”

鮮兒忙道:“謝謝大娘!”

關東的初冬已經很冷了。小火車站外接站的、準備上火車的以及剛剛下車的旅客來來往往,不少人已經披上了棉襖,戴上了狗皮帽子。火車站外天橋出口處,一個十幾歲的賣報少年大聲地吆喝著:“號外,號外,日俄戰爭慘烈,日本軍攻陷旅順屠城三日,血流成河看報了!”

夏元璋帶著女兒和朱家人沿出口處的臺階走出了車站。

打從下了車,傳傑就一直捂著耳朵說:“嗬,是挺冷的,凍耳朵。”

傳武見夏元璋還是面容愁苦,有意打岔道:“夏掌櫃的,哪裡有金子?這一路上怎麼看不見淘金的呀?”

夏元璋說:“關東也不是哪兒都有金子,淘金要到有金脈的深山裡去。”

傳武又問道:“棒槌呢?哪兒有棒槌?棒打狍子瓢舀魚,我們怎麼看不見呢?”

夏元璋耐心地道:“關東地方大著呢,棒槌都是長在深山老林裡,很難找的,要不然會那麼值錢?棒打狍子瓢舀魚都是以前的事了”

說著話,他們走到賣報人跟前,夏元璋買了一份報紙,邊看邊禁不住流下熱淚,哭道:“泱泱大清國完了,眼看著這樣叫人家欺負,奇恥大辱呀!”

文他娘有心去勸,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正猶豫間,一位老人老遠地疾步過來,玉書見了,拉拉父親的衣角說:“爹,爺爺來了。”

夏元璋聽了忙抬起頭,見父親夏老爺子已快走到跟前,父子倆四目相對,夏老爺子一把抱住兒子說:“元璋,可不敢哭!你的信我收到了,什麼都別說了,回家。”

夏元璋淚流滿面地說:“小日本太歹毒了,兩國交兵,在咱們家門口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