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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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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下,男女老少約有二百人,個個興致勃勃。朱家一家人也在臺下看著。

同村大戶韓老海的獨生女兒秀兒不離朱家的前後,眼睛始終盯著傳武。她不算俊,也不醜,就是不喜傳武的眼兒,一直對傳武單相思,還挺執著。

傳傑說:“二哥,你看見沒有?秀兒的眼睛老盯著你,看樣恨不得把你吃了。”

傳武煩躁地說:“別搭理她,給個好臉兒她能纏磨你好幾天。”

傳傑壞笑道:“我看挺好的,就是胖了點,能生養,咱爹孃肯定中意。”

傳武說:“你中意?你要中意我給你說說?”

傳傑忙說:“拉倒吧,你自己留著吧。”

一出文明戲演完了,越楚紅等演員謝幕,樂隊的琴師以及隨越楚紅同來的各位文化人手裡拎著剪刀走上舞臺。

越楚紅站出來慷慨陳詞道:“父老鄉親們,兄弟姐妹們,我叫越楚紅,是你們熟悉的崑曲演員,今天想借這個機會說幾句話。現在是民國了,一直壓在咱們頭上的封建制度被推翻了,封建禮教被打碎了,我們中華民族歷史新的一頁翻開了,讓我們振臂歡呼:革命萬歲,共和萬歲!”

臺上臺下熱烈響應。

越楚紅又道:“可是在我們的鄉下,封建餘孽還存在,封建思想還是根深蒂固的,我們看到,清王朝已經完蛋了,可是元寶鎮的大多數男同胞還留著辮子,女同胞還在纏足,這是多麼可悲啊!今天我們下鄉來宣傳革命,動員大家,男人剪辮子,女人放足,大夥說好不好?”臺下不少人歡呼支援。

越楚紅說:“我們今天帶著剪子,願意剪辮子的請上臺來!”

七八個小青年跳上臺來說:“我剪,我剪!”

傳文卻憤憤不平,在臺下喊道:“剪了辮子,和尚不和尚,尼姑不尼姑的,像什麼?”

越楚紅說:“留著辮子像什麼?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那是滿族人的裝束,本來就不是漢族人的打扮!”

傳武和傳傑在臺下躍躍欲試。

傳武說:“三兒,咱倆也上臺把辮子剪了吧?”

傳傑說:“好啊,我早就想剪了。”

哥兒倆剛想上臺。傳文一把揪住兩個弟弟說:“你們敢!還沒有王法了!老祖宗留下的辮子說剪就可以剪了嗎?都給我老實待著!”

傳傑笑著說:“二哥,我說不行嘛。大哥把辮子看得可高貴了,誰動動他的辮子像動了他的心肝肺,看樣他還想大清復國,他好去給皇帝做太監呢。”

傳武說:“嘻嘻,他做太監?我看行。你說他要是做了太監,是不是得天天在金鑾殿門口一站:皇上有旨,有事奏本,無事退朝哇!他成天像個大尾巴狼似的,挺適合幹這個活的。”

哥兒倆逗著笑,卻見玉書跑到舞臺上,拽著越楚紅,捏著嗓子唸白道:“這位大姐,我來問你,你言道女孩兒家應當放足,你卻是放了沒有哇?”

越楚紅笑了,也念白道:“你說我嗎?說來慚愧,小女子自小流落風塵,梨園行裡度春秋,哪裡纏得足來?已經無有什麼可放的了哇!”

玉書說:“我卻是不信,你,何不給大家展示展示,以消我等的疑慮呢?”

越楚紅扭著腰身說:“這個嗎?大庭廣眾之下,羞人答答的,不太好吧?”

臺下的觀眾笑翻了天。

玉書還要接話,夏元璋怒氣匆匆躥上臺去,拽著玉書下了臺,嘴裡喋喋不休:“你說你這個瘋丫頭,怎麼就不知道羞臊呢?給我回家!”

臺下傳傑對著玉書直翹大拇哥。

朱開山笑著對文他娘說:“這丫頭片子,不怯場,招人喜歡。”

文他娘朝著傳傑努嘴說:“你看咱家的這個,喜張的。兩個成天湊一塊兒嘎嘎嗒嗒的有說不夠的話,他倆將來要是”

朱開山直襬手說:“不行,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咱現在和夏家肩膀不一般齊。”

文他娘說:“也不論,想當初譚永慶家門檻不比咱家的高?不是也答應把鮮兒說給咱老大了?”

朱開山說:“那可不一樣,想當初鮮兒她爺爺抽大煙把家抽敗了,咱兩家也算是半斤對八兩。”

文他娘眼圈紅了,說:“唉,鮮兒和俺分手七八年了,現在她在哪兒呢?可憐的孩子,叫人牽腸掛肚的。你說她當年怎麼就是不答應跟著傳武回來呢?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