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恬又打了個哈欠,心想,早飯還沒吃,叫她也一起吃了吧。
嗯?早飯?她突然猶豫了一下。
可是放著的手已經按下門把。
糟糕!
門就這樣開了。門外站著一個氣質甜美的大家閨秀,見陸恬探出頭來,便關心道:“連帽衫小姐,你今天又是哪裡不舒服啊?”
陸恬面色如土,把著門乾笑道:“惠惠,我在打掃房間,你等一下好麼。”
方子惠眨巴了下眼睛,覺得她反應有異,也跟著笑起來,“陸恬,你知不知道你撒謊技術很拙劣?”
陸恬抽了抽嘴角,強裝鎮定:“啊?我沒有說謊啊”
“陸恬,怎麼了?”
一個清雅的男聲從她背後響起,幽幽飄進了二人的耳朵。
那一刻陸恬想,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把璇羽狠狠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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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必有二,其實上次何元造訪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事以後可能瞞不住,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被她親愛的好朋友給撞了正著。
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惠惠,你聽我解釋。”
“解釋有必要?”
“我和他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
“你們都住在一起了的確很破壞人家的遐想空間。”
陸恬很毛躁,她又不是被人捉姦在床了至於這麼固執麼。她嘆了口氣說:“惠惠,你就說吧,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
方子惠看了陸恬一眼,其實在她見到這個陌生男人的那一刻起,心裡就給陸恬這個人重新下了定義——果然是悶騷不是柳下惠。不過這會兒看到她表情這麼無奈,到是有點動搖,於是說:“這樣吧,我來問問這位先生,你究竟和陸恬是什麼關係?”
焦點轉到了璇羽身上。
陸恬回頭看璇羽,心裡有點忐忑,平時他可以輕易看穿她的想法,她卻常常摸不準他的思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說假話。
剎那間,陸恬有種自己即將吐血的預感。她趕緊搶在前頭說:“他是”
“你給我閉嘴,你現在沒有說話的權利。”方子惠嚴肅地制止她。
陸恬愣了下,表情無比憋屈,“惠惠你怎麼變得這麼兇殘?”
方子惠斜了她一眼,“是我兇殘還是你兇殘?你這金屋藏嬌的斯文敗類。”
“這話說的”陸恬大窘,哀怨道:“惠惠,口下留情啊!”
方子惠絲毫不理會她的求饒,依然理直氣壯:“我以為你逃課是因為身體不適,特意帶了煲好的湯前來慰問,沒想到你生龍活虎不說,還偷偷藏了個大活人。”
“啊?”聽到方子惠這麼說,陸恬這才意識到要去看時間,一抬頭把自己嚇一跳,時針指向了十一的方向,原來早已過早晨時分。
陸恬趕忙收回視線,突然滿目殺氣地瞪向璇羽,說:“我的鬧鐘你聽到沒?”
璇羽一臉正經地回答:“我看你睡得熟,不忍心叫醒你,便將那會響的器物按了停,想再讓你睡會兒,沒想到我自己也睡了過去。”
“陸恬!你還有什麼話說!”聽完璇羽的闡述,方子惠義憤填膺道。
“”
陸恬很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誠然她知道璇羽沒有惡意,也沒有故意引人誤解,不過這番話現在聽著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想歪。
誠實的孩子有時候真讓人頭疼。
見陸恬不說話,方子惠又開始打量璇羽,目光上上下下掃了好幾次,最終得出個了結論:“嗯,陸恬你的眼光確實不錯”
陸恬滿頭黑線,扯了扯劉海說:“我說我這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嗎?”
“嗯,基本上是這樣。”方子惠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跑去拍拍已經“萬念俱灰”的陸恬,說:“好了不鬧了,說吧,他是誰。”
陸恬看她口氣變了,便也知道她是在鬧著玩,於是沒再多糾結,老老實實開口道:“他是”
她終究有點遲疑,想著沒和璇羽對好臺詞怕他會不小心露陷破功。於是又轉過頭和璇羽對視,但見他眼神堅定,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在示意陸恬不要緊張,她居然就這樣莫名地安了心,隨即回了個眼神過去,意思是:要麼你說?
由他開口的話,她也好方便附和,不至於漏洞百出。
初衷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沒發現自己的態度在幾分鐘內疚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只見璇羽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