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恬莫名很在意,她人挪了過去,低下頭仔細研究起來。
紅印子很像是燙傷的痕跡,隔得遠還覺不出太大異樣,近看,這紅印子居然佔滿了他半個手背,看樣子傷地不算輕。
陸恬瞧了一會兒,不禁聯想起昨天的情景,那硃紅色的火焰穿過水牆壁的一剎那,璇羽就站在對面,那時他就好像捂住了手。
難道是自己誤傷了他?
陸恬皺眉,看來自己造的孽又多了一樁。
“陸恬。”
略顯沙啞的嗓音傳來,陸恬一愣,抬頭便迎上那對深邃淡然的眸子。
“呃”似乎是因為二人靠太近的原因,陸恬有點不知所措,偏偏她又在專注地研究他的手,甚至把自己的那隻爪子也差點放了上去,於是這個場景就變得非常奇怪:她“居高臨下”,他仰頭而望,二人四目相接,彼此間充滿了曖昧不明的氣息。
“陸恬,醒了嗎?”他微笑著開口。
日光順著窗沿打在了他身上,淡淡的光暈就那樣附著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卻又柔情無限。
看起來是個很養眼的畫面。陸恬微微頓了頓,移開目光說:“這不是廢話嗎”
“嗯。”看她精神不錯的樣子,璇羽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問:“要不要用早點?”
陸恬伸手摸了摸肚子,確實有點餓了,剛想有所回應,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璇羽的反應似乎太輕描淡寫了點,明明她昨天
“不必擔憂,你救了脫光的主人。”
她還沒來得多想,璇羽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對她彙報了事件結果。
陸恬有些愣住,這事的走向又變得離奇了。她想了一會兒,說:“可我不是用火把那劍給燒燬了嗎然後見到一個像玉佩一樣的東西。”
“沒錯,那個玉佩就是兵器之核。”璇羽平靜地答道:“火焰已將妖氣盡數去除,所以,沒事了。”
聽到“沒事了”三個字,陸恬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還好自己沒有錯手害人,但還有一個問題,那個身上已經沾染妖氣的人應該怎麼辦?
“今晚回醫院再探一次,興許你也能救那個人。”璇羽補充道。
“你”陸恬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洞察能力恐怕比她肚子裡的蛔蟲還精準吧。
“嗯?”璇羽還是那樣真誠地看著她,表情就像和暖的陽光一般美好,讓人不忍下手摧殘。
雖然被人看穿的感覺並不好,不過從某些方面而言,璇羽這麼懂得察言觀色也能省去不少麻煩吧陸恬掙扎了片刻,無奈回道:“沒什麼”
璇羽點頭笑了一下,說:“那,吃早點嗎?”
“吃”陸恬垂著頭說。然後下床預備進入一天的例行事宜,刷牙,洗臉,穿衣服穿衣服?陸恬低頭看了看自己,回過頭對璇羽問道:“對了璇羽,我昨天怎麼躺上床的?”
聽到這話,璇羽一直掛著的清淡臉終於有了些不自然的變化,他下意識避了避陸恬的眼神,低低道:“昨日你精疲力竭到暈厥,我便帶你回來,將你抱上床榻休息。”
陸恬看著他說完,表情突然變得十分苦逼,她沒有回話,只是扶著額頭轉過身,徑直朝門外走去。
璇羽以為自己說錯什麼,急忙喊住她:“陸恬,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不妥?”
“沒有啊。”陸恬否認,心裡卻是更加無奈,因為她的記憶裡沒有自己走回來的印象,所以只是想和確認一下他把她運送回來的方式而已,只是確認一下而已,為什麼要用這種“你調戲我”的眼神
“陸恬”璇羽小心地喚她。
聽到這聲音,陸恬不由得抓了抓腦袋,明明是背對著他,卻覺得他很委屈這是什麼情況。她站在原地沒動,突然對畢寧的處境有些感同身受,他拿素嬈沒轍,自己拿璇羽也是沒轍,於是她又回過頭,苦笑著說:“璇羽,等我吃早餐吧。”
“叮咚。”
話音剛落,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一聲過後又“叮咚”了好幾下,看起來還挺著急的。
是誰這麼大清早,陸恬對這急促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她顧不上璇羽的反應,伸了個懶腰就走出去開門。
“連帽衫小姐,我特意送了大補湯過來,還不快開門。”走到玄關處,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是方子惠的聲音。
陸恬倒也不稀奇,方子惠造訪她家也不是第一回,就是這麼早跑來找她還真是前所未有。雖然心裡有點疑惑,不過還是習慣性地喊:“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