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一眨地望著雲博遠。
“你就是遂心?”
雲博遠終於記起來了,前些天洪氏對自己的說的,韓氏想要認一個乾女兒,是十三王爺南宮鈺在征戰途中路過一個小鎮救下的一個孤女。
雲博遠想要賣南宮鈺一個人情,又想著也許多了一個孩子,韓氏和自己的感情能夠更加親近些,更何況這女孩子長大之後可是有用處,一石三鳥的事情他自然願意,也就同意了。
“往後跟在你母親的身邊,可要好好孝順你母親和祖母,你母親身子不好,又身懷有孕,莫要讓她操心了。”
雲博遠也沒有多少話要和雲遂心說,不過是隨意的囑咐了幾句。
“是,爹爹說的話遂心都記住了。”
雲遂心聽見雲博遠話裡話外都是囑咐著些孝順韓氏的話,回頭對著韓氏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踮了踮腳尖答應道。
“爹爹,姨娘怎麼樣了?姨娘真是可憐,剛剛進府就遇見這樣的事情,這要她如何在府中立足啊。”
甄洛見雲博遠的一顆心都在雲遂心的身上,醞釀著眼淚,潸潸地落下配上那絕色的容顏,微蹙的柳眉,愈發的顯得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就在這個時候,洛氏身邊伺候的月季跑了出來,急急忙忙的叫道。
“老爺,老爺,姨娘醒了。”
聽到這話,雲博遠連忙朝著屋裡頭走去,雲拂曉等人自然也跟了進去。
只見雲博遠坐在洛氏的床頭,洛氏伏在雲博遠的膝間嚶嚶的哭泣著,然而抬頭望見進來的韓氏的時候,哭地愈發悽楚,似乎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老爺,妾身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老爺了,是妾身不好,讓韓姐姐操心了,是妾身的錯,妾身在這裡給韓姐姐下跪賠罪了。”
一見到韓氏走進來,洛氏便突然搖搖晃晃的滾下床,跪倒在韓氏的腳邊,一副受驚的模樣。
“你對菡萏做了什麼!”
畢竟洛菡萏在雲博遠的身邊伺候了那麼久,雲博遠的心中一直對著洛菡萏有著一種幻想,一看到洛菡萏受了委屈,雲博遠回頭朝著韓氏吼道。
洛菡萏的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面,聽到雲博遠對著韓氏發了脾氣便知道自己在雲博遠心中的地位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洛菡萏愈發的得意,嘴角露出一絲狠戾的笑意,卻被一直站在角落的雲拂曉看得清清楚楚。“老爺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韓氏被雲博遠這樣一吼,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懼怕,而是淡漠的望著雲博遠,眼眸之中帶著冰霜一般的冷冽。
雲博遠望見這樣的眸光,渾身一震,瞬間清醒了過來,回想到自己做了些什麼不由得自責起來,也許已經習慣了對於韓氏這樣的態度,從前李氏在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如今面對洛氏他還是不能改變。
雖然雲博遠千百次的告訴自己,下一次不能在這樣對待她了,可是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以至於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到了如今恐怕自己在她的心中連一個陌生人都不怕了。
雲博遠很想要軟語相對,然而對上韓氏這樣清冷的話語,心中的大男子主義再一次蓬勃起來,終究還是放不下面子來,“本想在說些什麼?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老爺以為我在和誰說話?”
韓氏冷著臉反問道。
這樣的回答卻讓雲博遠不由得有些喪氣,他多想聽到她當年的回答,他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曾經多次讓她面對這樣的情況,她都是那樣含著淚說。
“我是在和我的夫君說話!可是老爺曾經又將我當成您的妻子一分?”
可是如今,想要聽到這樣一句話已經再也不能了。
“住嘴!我問你,為何要將菡萏逼到這個境地,你已經如你所願坐上了雲夫人之位了,難道還要再去迫-害菡萏這樣一個弱女子嗎?”
雲博遠的眼中盛滿了怒火,一雙眼睛狠狠得等著韓氏,似乎恨不得就此她吞下去一般。
雲博遠被韓氏的冰冷刺激的憤怒了,對於洛菡萏的憐惜之情再一次被激發了,不禁將所有的錯都怪到了韓氏的身上,即使知道這件事情與韓氏的關係並不大。
“逼她?若是我真的要逼她,她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迫-害?老爺您的心比眼睛還要清明,自然是知道這些年來到底是誰來迫-害誰!老爺若是真的覺得妾身犯了七處,自然可以將妾身休棄,妾身絕沒有半句怨言!”
韓氏望了一眼地上的洛氏,隨後黑眸對上雲博遠的雙眼,帶著雲一般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