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書解釋說道:“初時短,復時長,終時再短,以針驅血氣,復以血氣驅脈,復引發全身。”
曉書點點頭,曉行緊張地看著兩人。
傅斯年手握住她父親膝關節的兩根稍長的銀針,輕輕地捻動。而曉書和曉行則在他的指揮下以食指畫圓輕輕地揉。搓著兩手掌心。
良久,曉行只覺得兩隻手發麻發燙,看見曉書額頭上微微見汗,而傅斯年仍然心平氣和,氣定神閒,只是換成雙手捻動她父親肘彎之處稍長的銀針,不由得感慨傅斯年氣息的悠長。
這樣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傅斯年才將銀針一一收起。
他看著曉行的父親,輕聲說道:“這兩天還看不出來成效,要如此這般,每兩日一次,每次40分鐘,一個月後我再行診脈,才知道是否要繼續下去。而且他們對外界不是全無感應,若是能夠放上音樂給他們聽,或者多陪他們說說話,都對治療有促進作用。”
曉行微微一怔,她本來以為傅斯年今日便是在施救,卻想不到這不過是前面最基本的探脈,是傅斯年在試探她父親對針灸的反映,要一個月後才能判斷出能不能治療。
她不由有些沮喪,曉書攔住她的手,說道:“要是那麼容易,你又何必找他來。沒有道理,人家看病的醫生不嫌麻煩,你倒先灰心失望起來。”
曉行點點頭。
傅斯年將目光又轉向曉行的母親,輕聲說道:“接下來便是給駱太太來針灸,除了男女有別,個別次序有些調整,我會告訴你們,基本上沒有區別。”
曉行輕聲說道:“斯年,你先歇一歇。”
傅斯年氣息如常地看了她們一眼,看見她們額頭上都是微汗,輕聲說道:“不如你們稍微休息一下,上次還是駱總請我來看過駱老爺子,許久不見,我趁這個時間去看看他恢復得如何也好。”
他輕聲說完,提著藥箱走向駱宏才的房間,曉行沒有跟來,只有曉書跟在他後面也來到駱宏才的臥室。他正平躺在病床上,神情木然,眼光微微凝滯,看見兩人進來,沒有任何反映。
傅斯年放下藥箱,為駱宏才切完脈後,皺皺眉說道:“駱老爺子的脈象似乎更亂了,還是要針灸治療一下。”
曉書點點頭,她雖然也精通中醫,但是遠遠不如傅斯年,若論中醫針灸認穴推拿氣功,她就只是略懂皮毛。
傅斯年見她同意,點點頭,頃刻間就在駱宏才的頭上下了三十二支銀針。
駱宏才原本木然的神情出現變化,渾濁的老眼好像出現一絲清明,曉書眼中帶有一點喜色。再如何說,駱宏才也是她相處幾十年的親人,都希望他能夠治好。
可惜那只是一瞬間的光景,他便恢復如初神態。
兩個人的眼中略顯失望,傅斯年琥珀色的眼眸中出現一絲體諒,輕聲說道:“你不用擔心,反正我也要來治駱先生駱太太,只要有時間就可以順便替駱老爺子診治。”
兩個人邊說邊向外走,傅斯年轉頭關門,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駱宏才嘴角邊泛起一絲笑意。
臥室裡的門輕輕合攏,病床上的駱宏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冷厲的老眼充滿淡淡的嘲諷,這個傅斯年自稱神醫,卻是接連兩次運針都沒有查清楚他的症狀,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矇騙世人。
他嘴角邊一絲冷笑,正想要坐起身子,卻突然之間一道麻木的感覺劈開了他半邊身子,失去知覺,而腦海中一片混沌,五官似乎都在移位,好像渾身上下已經不受控制。他大吃一驚,在昏倒之前的一瞬間,用盡全力掙扎著按動了脖子上項鍊的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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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叔公司辦公室,辦公桌面上攤開著一本企業發展思路。財叔剛才把這個發展思路認認真真地看完,和歆恬兩個人正在討論。
緹娜笑意盈盈地看著財叔,歆康用了一個星期將這個發展思路寫完,其中關於如何發展財叔公司,重點拓寬哪些渠道,哪些品牌要下大力氣發展,哪些品牌要蜻蜓點水裝飾門面,寫得一清二楚。
這份發展思路的計劃書完成質量遠遠超過緹娜的預期,她又和歆康討論了許久,明白他最近在外面跑市場時,一直在注意收集財叔公司的資訊,聽取客戶對他們的評價。也和財叔公司幾個業務代表成了熟人,聽了他們很多看法。這樣才有的放矢地寫出了這份計劃書。
緹娜針對這個計劃書問了幾個問題,提了幾個意見,然後輕聲說道:“對了,你這個計劃書做的不錯,不僅言之有物,格式內容也相當專業漂亮,怎麼會做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