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反正是傅斯年。”施針不問世事,並不關心外面世界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只知道傅斯年,不知道素心堂。
曉行聞言破涕為笑,連聲道謝,說道:“謝謝你,施醫生,謝謝你,原來是傅斯年嗎,居然是傅斯年,我怎麼會捨近求遠。”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外面跑去,晶瑩的淚珠揚在身後,卻留下了一串笑聲。
施針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她必然是光念著傅斯年,忘記要到這裡預約。他想了想,撥通桌子上的電話,讓負責預約的人按照順序記下有一個年輕小姐預約她父母的腦死亡針灸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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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B市新興工業園區的藥廠。煥然一新的素心堂新廠區沐浴在夕陽薄金色的餘暉裡,美得像一幅畫。
曉書和傅斯年正在辦公室裡加班整理新藥報批的資料,旁邊放著兩份剛剛吃完的盒飯,曉書起身將兩個空飯盒清理掉,抱歉地說道:“斯年,真是抱歉,等到食堂建立起來就好了,免得你天天加班還要和我一起吃盒飯。”
傅斯年抬頭不在意地一笑,正想要說話。
辦公桌上的電話震天般響起,那樣急促突然,倒是嚇了兩人一下。曉書接起電話,聽到裡面傳來曉行迫不及待的聲音,說道:“曉書,你和傅斯年在素心堂新廠區嗎。我來找你們啦。”
319 駱宅內運針
319駱宅內運針
曉書看著傅斯年愣了一下,曉行提前連個招呼也沒有打,突然來到新廠區到底是為什麼事情,而且她的聲音在電話裡聽來十分激動,隱隱帶著哭腔。曉書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曉行,你彆著急,我們都在,現在就下去到辦公樓前等你。”
傅斯年將信將疑,琥珀色的眼眸深不見底,突然腦海中劃過一篇報紙上的新聞報道,眼中有了一抹了然。兩個人剛剛站在辦公樓前,一輛車飛速地開進廠區,停在兩人身前,呼嘯的風將兩人衣角吹起。
精靈般的曉行推開車門,看著曉書,喜極而泣地說道:“曉書,原來我爸媽還有救,報紙上說有相同病症腦死亡的病人已經用針灸療法治好了。”她又轉向傅斯年,輕聲問道:“傅斯年,你既然和施針討論過針灸治療腦死亡,為什麼從來不提。”
她和傅斯年不若歆恬和曉書與他那般熟稔,平時都很客氣,可是這次牽涉到她父母,也顧不得那麼多,便直接埋怨起來。
傅斯年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只是和施針討論過,從來沒有親自試驗過,而且這種病治癒率是萬中之一,否則怎麼會稱之為奇蹟。”
曉行看他一眼,意識到剛才過於急迫,輕聲說道:“斯年,求你試一試,就算治癒率再低,那也是我的親人,也是曉書的親人。”
曉書也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傅斯年,駱家第二代的傳人損失殆盡,若是二叔二嬸能夠痊癒,這一家人都可以享天倫之樂,不只是曉行一個人高興,駱群航和她都會欣喜欲狂。
傅斯年被兩雙泓泓如秋水似的眼睛盯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個不字,只能輕輕點頭,說道:“我會盡力施為,先去看看情況。”
三個人開車到達駱家別墅,管家劉叔看著他們突然闖進來,頗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曉書始終溫文有禮,也想起來和劉叔交代一聲,是要回來幹什麼,才讓劉叔將提著的心放下來。雖然駱宏才已經中風,人事不知,他還是按照老習慣到駱宏才的臥室稟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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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看到病床上躺著一雙郎才女貌的中年人,衣著整齊,面容和善,栩栩如生,也是稍微怔了一下。他轉頭看看曉書和曉行兩個人緊張地手握著手,指關節泛白,不由得寬慰她們笑道:“看見駱先生駱太太就知道曉行的容貌從何承繼而來,長得真是相像。”
曉行笑著點點頭,曉書鬆開她的手走到傅斯年身邊,給他幫忙。
傅斯年輕聲說道:“脫下他們的襪子。”
曉行也走過去幫忙,同時詫異地問道:“怎麼不是在頭部運針嗎。”
傅斯年搖搖頭,輕聲說道:“人體內血脈生生不息,雖然她們是腦部重創,血脈阻滯,卻要疏通全身經脈,用運動的氣血去一點點帶動大腦內的迴圈。若是全身血脈阻滯,貿然對腦部下針,恐怕會十分危險。”
曉行點點頭,看著傅斯年運針如飛,在她父親的雙手雙腳胸口膝關節肘關節都布上了二寸左右的銀針,並輕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