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如此了斷一生。”
谷冉倒有一副傲骨,我喜歡。
“我知道你們將從此過,便瞞了父親,私自拋了繡球,就是希望可以與慈公子相守一生。”
唉,多麼痴情的女人。
“可是,不知怎的,繡球卻到了絕代公子身上。沒有個憑證,我父親定然是不允的。”
嘖嘖,真是可憐,谷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得遇心意之人卻不能終成眷屬。想想自己,只能不男不女,與公子多情也難修成正果。看谷冉這般傷心,真是於心不忍。
我憐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小姐莫愁。慈相未婚,你未嫁;又是郎才女貌,此段姻緣委實相配。”
谷冉低下的頭驟然抬起,喜上眉梢,腮邊紅暈,如凝新荔,雙目似一泓清水,閃著靈動的光澤。
本監國就知道,自己最善於開解人。
“那我該如何是好呢?”
戀愛中的少女,總是這般躊躇,拿不定主意。
谷冉的性情倒挺對我脾氣,我決定誇她一誇。
“小姐德性,恰如木蘭果敢,替父從軍;小姐對慈相的情誼,又似文君思慕相如,實當為世人所頌,傳為佳話——”
我瞅著遠方的池水,心中感慨良多,不吐不快。
“老爺,谷家小姐走遠了。”
絕代哥哥拍了我的肩膀,在旁邊坐了下來,打斷了我的長篇大論。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我還真沒留神。
“就在你勸她私奔之後,她就喜滋滋兒地離開了。”絕代撕扯著花瓣,不經意地說道。
老爺我勸她私奔了?不曾啊。
“老爺,你家裡那麼許多個夫人還嫌不夠啊?別想了。 ”
不行,我得捋捋。
我誇她像木蘭一樣勇敢,像卓文君一樣有了傾心的物件,並無煽動之意啊。
罷了,天要下雨,她要私奔,本監國也管不了許多,都自便吧。
絕代將花瓣往我臉上一揚,“老爺,明早兒你就瞧好兒吧。”說罷,起身離開。
我抬起頭,任花瓣撒了一臉,半天沒回過味兒來,瞧什麼好兒?
溜號兒果然不是好習慣。
第二日清晨我還在夢裡撒歡兒,便被一聲尖叫給驚醒了。
“啊——”
作者有話要說: 隔日一更?甚好甚好。
呀哈,上新晉榜了?
我這顆不知進取的心啊
☆、入得虎穴,哄哄奸臣
聽聲音,像是絕代哥哥。
我穿戴完畢,待要開門去一探究竟,絕代哥哥以袖遮面,闖了進來。
他將我撞了個趔趄,劈頭便說:“老爺,我被那個人妖算計了!”
我心內不解,絕代哥哥把手一鬆,我頓時一驚。
絕代哥哥的臉像浸過染缸一般,斜斜地分成兩半,一半青一半紅,兩隻眼睛卻是紫色,嘴唇湛藍,五顏六色,繽紛得很。
絕代哥哥哭喪著說:“老爺,現在我比你還醜了。”
我強忍著笑,急忙掏出帕子來給他備著。
絕代哥哥終於流出了兩行無色的清淚,他一邊抹眼淚,一邊講他的悲慘遭遇。
原來絕代哥哥由於遭慈相三番兩次的陷害誹謗,心內不忿便要伺機報復。
昨晚他去給慈相毀容,用的便是他現在所中的“奼紫嫣紅粉”。
待慈相睡熟之後,他悄聲潛到慈相床邊,用小管對準了慈相的臉,一口氣兒吹去。
不想慈相只是裝睡,反而鼓足了氣,吹了他一臉。
絕代哥哥抽泣著:“老爺,我得回去找佳人,不能與您同行了,您好好照顧自己吧。”
絕代素來的習慣是——配毒藥從來不做解藥,偏生這遭毀了自己最金貴的臉,不回去找佳人哥哥治個明白,怕會傷心欲絕。
我點了頭。
絕代哥哥一邊照著“風月寶鑑”,一邊嗚咽著:“老爺,你得給我報仇啊”
本監國一向認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美男下手更要瞻前顧後深思熟慮。
於是,當我剛坐上車正捧著水袋“咕咕”喝水,慈相掀開車簾,風雅地笑著對我說“揚思,一個人坐車寂寞,我來陪你”時,我雖然嗆得說不出話,卻還是眉飛色舞地默許了。
慈相在我對面坐下,一張俊臉眸光輕閃:“揚思,這還是你我第一次同乘一車。”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