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據說那百草堂的掌櫃十分的精通毒物之道,醫術高超。
可那本不是一個姓宇文的老夫妻開的藥堂嗎?怎麼眼前這個美貌的少女卻說她是百草堂的人
單傅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疑慮,望向蘇傾皇的眼神多了幾分的探究。
這個女孩子,外表看似柔弱骨子裡卻帶著一股倔強。雙眼綻放著睿智、精明之光,雙腿步伐平穩而帶著輕盈的浮力,內力深厚,骨骼清奇、該是一個習武之人。
姿容端莊、清麗,該是出自富家官家的小姐。聽她剛才說話的口音,像是出自北方大陳和北胡地方的官話。而不像是南蕭本地的口音。而且她身體骨節寬闊、身姿偏高不似南蕭女子這般的嬌小、柔弱無力。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她不該是南蕭的人,而是出自中土的大陳帝國!
“這些人,都是這永安城的郎中?”眾人安靜的站在庭院中等待著屋中人的召喚之時,那裡屋忽然走出兩個身穿鎧甲、帶刀侍衛,站在眾人的面前,指著他們,一臉不耐的問著站在一旁的永安城郡守。
那永安城的郡守點頭哈腰的拼命的媚笑著,“是啊,這些都是。不知道將軍您要選他們誰去為武王殿下治病呢?”
那侍衛長坐看又看,也不知道該選擇誰出來,在望到一身水藍色流仙裙的蘇傾皇時,眼前頓時一亮,“最裡面的那兩個人,你們先去裡屋為武王殿下看病!”
最裡面的兩個人?
蘇傾皇抬眸望去,有些訝然的環視一週才發現——
她和那個名叫‘單傅’的老頭竟是站在眾郎中最靠裡的那兩個人!
單傅聽罷,轉頭笑著對蘇傾皇道,“姑娘,我們快點過去吧。要知道那些官員我們是惹不起的。”
蘇傾皇點了點頭,有些不情願的帶著肩上的小白狐跟在那老頭的身後走了過去
那幾個侍衛看到蘇傾皇肩上的小白狐,一把拔出腰間的劍架在了蘇傾皇的頸上,暴喝道,“大膽刁民!覲見武王殿下竟然還帶這等異獸!萬一這東西抓起狂來抓傷了武王殿下怎麼辦?武王殿下千金貴體,你這種賤民賤命,幾個腦袋能夠你砍的!”
蘇傾皇原本波瀾不驚的雙眸被這麼平白無故的一喝,頓時佈滿了濃濃的殺意!
單傅在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打量著蘇傾皇,望到她眼中的那一股殺意,心中不由得一驚!
悄悄的站在蘇傾皇的身後,遲疑了一下,迅速的伸手從寬大粗布的衣袍中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來衝那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這位將軍啊,您是不知道。那小白狐的血可是包治百病的良藥,這位姑娘帶著這隻小白狐前去覲見武王殿下是為了更好的治療武王殿下的病而已。”
那侍衛見到單傅從口袋中掏出的東西之後,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雙腿立刻發起軟來,就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的:“是是那兩位快快請進吧!”
對於這侍衛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蘇傾皇有些驚詫,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單傅。沒有說話,直接走進了屋子裡。
待單傅和蘇傾皇走了進去。那侍衛長身旁的人有些驚奇的問道,“老大,您的頭上怎麼出冷汗了?”
那侍衛長有些心悸的擦了擦汗,還驚魂未定,“知道剛才那是什麼人嗎!那可是算了算了,今夜要好好的當值,知道了嗎!”
說罷此話,眼神望向單傅剛剛走過的地方,目光渙散,喃喃的說道,“那可是一尊大佛啊,惹怒了他可比惹怒了皇帝老子還難辦的主。”
蘇傾皇和單傅剛走進屋子,那雕花門瞬間就被人重重的給關上了
寬敞華麗的屋子內,立刻變得昏暗起來,牆壁的四周皆是寬大的深色帷幔覆蓋著。陽光順著窄窄的窗戶縫之中斜射進來,映在地上
在屋子的最裡面是一副寬大的足有一人高的珍珠簾。在裡面,一個身著雪白褻衣的男子坐在床榻上手中握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
他時而皺眉,時而抿起嘴來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蘇傾皇輕撇了一眼那男子手中握著的書——
《三朝志》,正是那本她早些天在大陳東宮無聊的時候當故事書消遣的史書!
她蘇傾皇大錯誤不多,小毛病卻一大堆——比如說,嗜睡啊、愛斤斤計較啊,但是這記憶力卻非同一般人能比的。一般的書只要經過她的手翻過去的,只要她用雙眼瀏覽一遍的。那些字就像能印在她的腦中一般的,飛快的記在她的腦中。
甚至什麼內容出現在那一張頁碼上,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