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就回來”
“好”宇文棄點了點頭,有些不放心的望了蘇傾皇一眼,沉聲說道,“一定記住師傅的話,不要出風頭。要早去早回知道麼?”
“嗯。”蘇傾皇雖然有些訝異宇文棄為何這麼擔憂的、再三的叮囑她,但看到他臉上那嚴肅的神情,還是點了點頭,“師傅放心,花兒都記住了那師傅,我走了啊!”
宇文棄望著蘇傾皇點了點頭,目送著她的背影,目光又一次的轉移到了躺在床榻上,緊閉著雙眼的單紹韻,喃喃的說道,“韻弟但願,我們能逃過這一劫。真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回到南蕭,究竟是一個福還是一個禍。”
蘇傾皇回到寢室換上了一件水藍色的素華流仙裙,帶著宇文棄給予她的藥方。跨上紅棕馬就匆匆的離開了百草堂。那紅棕馬本是出自北胡的汗血寶馬,日行千里。是蘇傾皇十八生辰之時,慕昭信派人送給她的禮物。
到了永安城的衙門外,望著手中牽著的這匹馬,蘇傾皇一時間有些訝然。
睹物思人,原來還真的有這麼一說。
看著這匹馬,她的腦海之中人不知的想起慕昭信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似笑非笑的眼神、寵溺的、失神望著她的、矛盾的、悲慟的。
整整三個月就那麼悄悄的在她的指縫前溜走了,轉眼間,她竟然離開大陳這麼多天了。真不知道他在大陳帝國怎麼樣了。
那天在茶館,南蕭的人們不是都說這次南蕭和大陳的涇州之戰是他慕昭信指揮的嗎?如今,這武王身受重傷前來永安城治病。那戰況應該是不錯的吧
她還擔心什麼呢?大陳可以沒有她這個荒唐太子存在,但萬萬不可以沒有他慕昭信。
他是誰啊,是慕昭信、百戰百勝、用兵如神的大陳帝國攝政王慕昭信。只要是他在,大陳一定會更加的強盛、富強的。
蘇傾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牽著馬緩緩的走進了門中。
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放開大陳的一切,那麼就該連同著所有的記憶把他也從腦海中一併忘卻。因為只有這樣,即使是她回到了現代,也不會覺得悵然若失了。
蘇傾皇拉著紅棕馬緩緩走近了永安府衙門。見到蘇傾皇走進來,那衙門裡的守衛都瞪起雙眼、感到十分的驚奇——這永安城竟然還會有女郎中?而且還是一個容貌美麗、年輕貌美的少女!
在南蕭國,女子的地位相當低下,甚至僅次於戰俘奴隸!女子在南蕭國是不準隨意的拋頭露面的,除非是商人、娼妓一類低賤的女子。
而民風開放的大陳帝國卻不一樣,因為是圖離族出身的緣故。大陳雖然女子的地位略低於男子,但大陳國的女子平日裡卻可以自由的出行在街道上。
一個守衛帶著蘇傾皇走進了永安府府衙的庭院裡,在偌大的庭院裡站滿了來自永安城各處的郎中。
蘇傾皇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站了起來,但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這些郎中中全是一些年長的男子,一個女子都沒有!
望著四周人傳來驚訝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身上看去,蘇傾皇一時間有些如坐針氈!她下意識的望了自己身上一眼,然後有些疑惑的望著眾人。
“姑娘,你也是郎中嗎?”旁邊一個年紀看起來較老的老郎中望了蘇傾皇一眼,小聲問了一句。
“算是吧!”蘇傾皇笑了笑禮貌的回答道。
“哦?你們家中的孃親、父親竟然也願意叫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拋頭露面?看你的髮式該是未婚的女子無疑啊,不過”那老郎中眯起了眼睛,從頭到腳又重新的打量了一眼蘇傾皇,語氣意味深長的淡淡說道,“看姑娘走路的姿態,應該不是處子之身了。”
聽到那老郎中竟說出這麼一句話,蘇傾皇的臉迅速的一紅,極為尷尬的一笑:“先生說笑了。”
這是不是處子之身,單單的從外表和走路姿態也能看得出來?這個老郎中的醫術究竟是有多麼高深!
老郎中看到蘇傾皇臉上的窘迫之色,卻絲毫沒有在意,又是淡淡的笑道,“姑娘不必這麼拘謹,老夫不過是用著一種對待病患的態度來觀察姑娘的。”
“呵呵,沒有”蘇傾皇搖了搖頭,腳上下意識的離開了那老郎中的地方一步。
“老夫乃是永安城中閭的‘福安堂’中的掌櫃單傅,不知道姑娘是出自哪裡的呢?”那老人鍥而不捨的靠近蘇傾皇,繼續問道。
“我在永安城的左閭百草堂中。”蘇傾皇語氣平淡的飛快的回答了一句,眼神卻不停的向外打量著。
百草堂?
這個藥堂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