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在她離京之後,他真的要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來。
莫尋卿這個人,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她終也猜不透。
考慮了好一會兒,蘇傾皇擺了擺手,懶懶的回答道,“去叫莫少卿進來吧”
小太監應了一聲便把殿外等待多時的莫尋卿領了進來。
蘇傾皇屏退了旁人,便抬眸打量了莫尋卿一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開口道,“哦?這麼晚了,莫少卿見寡人是為何事?”
莫尋卿此刻沒有如同剛才那四人一般穿著正式的官服,只著普通的墨綠銀絲繡荷絲袍,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兀自望著蘇傾皇,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微臣這麼晚了卻還來打擾陛下安置,只是聽聞他人說,大陳南面歸安城戰事告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這句話看起來好似是一個疑問句,但是此刻莫尋卿的語氣卻帶著幾分的篤定。與其是向她蘇傾皇在詢問,不如說是在逼問。
被莫尋卿以這般的態度提問著,蘇傾皇頓時覺得有些惱怒!
她不禁蹙眉,皮笑肉不笑的嗤道,“哦?不知道莫少卿是如何得到此訊息的!記得,寡人也也不過一個時辰之前才知道的訊息,剛剛朝中得知此事的人也不過殷卻謙、慕昭信、霍昀和澹臺言,寡人實在不知道尋卿身在臨京城遠離皇宮幾里之外的莫府是如何如此之快的獲得這個訊息的?”
莫尋卿聽罷蘇傾皇這麼一頓的逼問,頓時有些語塞,身子微微一顫,不過頃刻之間變了臉色,笑著抬頭問道,“陛下以為尋卿是如何知道的呢?”
蘇傾皇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啜了一口茶,忽然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頃刻之間,那完好的五彩琉璃茶杯被摔得粉碎!
莫尋卿臉色沒有變,只是抬眸定定的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想看一下蘇傾皇此種行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意思。
不料,蘇傾皇厲聲喊道,“寡人晚上的茶究竟是誰泡的,竟如此的生澀!”
蘇傾皇這麼一喊,殿外候著的太監宮女們不顧睏倦、屁顛屁顛的連滾帶爬的一窩蜂衝進了殿內。
頃刻之間便嘩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蘇傾皇見這群人只管跪著卻沒有一個人肯說一句話,不禁勃然大怒,“當寡人的話是放屁嗎!都說話”
見蘇傾皇這廝連粗活都爆了出來,太監宮女們都低著頭誰也不敢說一句話來。
“回陛下的話,這茶是今夜當值的小桂子泡的”一直在蘇傾皇身邊的貼身總管李成歡見那群人誰都不認,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
小桂子?
她即位兩年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號呢?
歸安城戰事,除了傳送訊息的前線士兵還有李成歡,再就是今夜當值的人或許會知道的。
只是,一個內侍打聽國家的秘密之事做什麼?其中的一個原因恐怕就是這個人本就是某個人派來打聽訊息監視她蘇傾皇一舉一動的眼線吧!
李成歡這個人她是信得過的,因為此人在她為東宮太子之時就跟隨著朝兒侍奉過她,而且蘇傾皇曾經救過他一命。李成歡的忠心任誰也不敢質疑的但是今夜當值的人
她就不能確定了。
本來,官員家中或多或少的在皇宮安插一個眼線,這本是她蘇傾皇清楚不過的事,這兩年,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只是今夜,他莫家竟這麼明明白白的要騎在她蘇傾皇的頭上,她蘇傾皇豈能要他們好過!
這一次,非要殺雞儆猴給那群人看看,也好叫莫家在她離京之後稍稍的收斂一些!
蘇傾皇這麼想著,臉上忽然微微一笑,“小桂子是吧?”
那小桂子一聽自己被蘇傾皇點了名,立刻從人堆中哆哆嗦嗦的站了出來,望到了蘇傾皇的臉立馬腿軟了下去,跪在蘇傾皇的面前,“回回陛下的話,奴奴才就是小小桂子。”
“嗯。”蘇傾皇點了點頭,又隨口問道,“今晚寡人的茶都是你泡的?”
“是”小桂子膽怯的點了點頭。
蘇傾皇聽罷,卻哼了一聲,忽然變了臉色,“既然是為人臣子,為人奴婢,便要好好的守住自已的規矩,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心中該有一把秤掂量著!不該打聽的事,就不要亂聽,不該說的事,就算是斷了舌頭也不能講出去!”
“今夜的歸安城戰事,不過是過了一個半時辰,竟要不該聽到的人知道了這個訊息,不是你們這些人傳出去的,還能是誰?李成歡,傳寡人的旨意,今夜當值的內侍宮女,不論出身、通通給寡人割了舌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