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難保蘇傾皇不是第二個東帝呢?大陳新朝建立不出兩年,百廢待興、朝綱尚未安定,內憂外患,誰能保證在她蘇傾皇遠離帝都之後,臨京城的天變不變色?
萬一正在這個時候,莫家正好上位該如何是好呢?
想到今後會有這個憂患在,霍昀不禁皺緊了眉頭,不敢置信的喊出了聲,“昭信,你瘋了?”
澹臺言亦是側臉望著慕昭信,望著他臉上的神色,又飛快的看了蘇傾皇一眼,頓時間像是明白了什麼,推了推霍昀的身子,“昀,你冷靜一下。好好的權衡利弊!”
蘇傾皇沒有在乎他們之間的這些小動作,只是一動不動的望著現在眾人之前的慕昭信,面無表情的說道,“攝政王,不用理會他們,你接著說下去”
“微臣認為,大陳新朝建立未兩年,在這兩年之中,陛下遲遲沒有做出一件能順應民意的事實。不僅失了南蕭在戰敗之時劃給我大陳涇州、永安兩郡,而且長河地區瘟疫氾濫、至今沒有想出一個完全之策來。”
“正巧在這個時候,又有外敵入侵,整個大陳帝國上下,民眾無數雙眼睛可都在看著陛下的行動呢!若是陛下在這個時候仍是不給天下的老百姓做出一個強硬的態度來,那百姓必定對陛下是失望透頂的。更何況,陛下在即位之前、名聲一直處在劣勢”
什麼名聲處在劣勢,那是往好聽了說!往難聽裡說,簡直就是臭名昭著、不值一文!
蘇傾皇點了點頭,示意慕昭信繼續說下去。
“陛下大可以趁著此次歸安城收斂民心。得民心者的天下”慕昭信緩緩說道。
“可是,陛下的安全誰能做保證呢?戰場上這麼兵荒馬亂的,刀槍又不長眼,真的傷了陛下怎麼辦?”澹臺言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的便開了口說道。
“這個就要看天命了。但是昭信相信以陛下的功夫和才智,要打贏這場戰爭,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而且,微臣願意跟隨陛下一起出徵歸安城,常伴與陛下身側!”慕昭信像是明誓一般的大聲說道,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單膝跪在了地上。
蘇傾皇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四人之中,嘆了一口氣,“攝政王這一番話很有道理。寡人也決定此次歸安城之戰,親自上陣指揮三軍戰于歸安城。”
“陛下!”殷卻謙聽罷蘇傾皇這句話,最先一步跪在了地上!“萬萬不可啊,陛下”
“您若是走了那臨京城這邊的政事由誰去管呢?莫家必定會趁此機會奪取篡位啊陛下”
蘇傾皇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頓,像是站在原地正在思考著什麼。
她緩緩的又重新坐在了寶座上,蘇傾皇又開口說道,“朝廷上下這麼多人,少了寡人一個人、整個泱泱大陳帝國還會覆滅了不成?”
“至於莫家的事倘若寡人就在眾臣之前將監國之事的重擔交給莫家,光天化日之下、還在眾臣的眼中,莫家的人豈敢在寡人離京之後做出什麼事來麼?即便是他們想做什麼,朝堂上下這麼多人看著,量他們也不能怎麼樣。那樣做的話,豈不是監守自盜了嗎?”蘇傾皇忽然抬頭輕輕一笑,眯起眼睛說道。
蘇傾皇嘴中的話這麼一說出來,霍昀立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笑道,“陛下考慮的果然是比我們多。”
澹臺言亦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陛下的話說的有理,只是自古以來都是由儲君或者皇子監國。莫尋卿只不過是一個大臣而已,沒有權力去替國君監國。”
蘇傾皇沉思了一會兒,半晌才回答說道,“這個問題,寡人剛才也想過。叫莫尋卿一個人監國,寡人也著實的不放心。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寡人下旨要左相澹臺言、官相以協同太傅莫思還有少傅莫尋卿四個人留於臨京城監國。任攝政王慕昭信為三軍先鋒將。右相殷卻謙為前軍文書、霍山王霍昀為中軍將。寡人率領霍家軍十萬、御林軍十五萬於後日出發!”
四人聽了,立刻跪在地上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傾皇點了點頭,望了他們四人一眼,說道,“今早你們就不必來早朝了,卻謙和昭信要回府收拾一下,提前收拾東西隨軍駐紮在臨京城軍營!”
殷卻謙和慕昭信應了一聲。
蘇傾皇擺了擺手,把四個人打發了去,便躺在龍椅上準備趁著還有一個半時辰的時候小憩一會兒。
不料,殿外的小太監又傳話道,少傅莫尋卿在殿外要求面聖。
在這個節骨眼上,蘇傾皇不想在出些什麼叉子。正好在這個時候,她可以在莫尋卿的耳邊說些什麼,順便的威脅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