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們勢必會處於被動局面。”
“不是還有右翼嗎?任由他們鬧!”
楚衍聲音冷淡,低低的聲音傳入段亞楠的耳膜之中,她下意識抿了抿唇,皺眉道:“閣下,我不明白,為什麼老總統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處處為難你。你們父子一場,何必趕盡殺絕?”
楚衍倏然看向段亞楠,眼神漆黑深幽,“他現在還沒有離開國會,或許你可以過去親自問問他。”
段亞楠哪敢跑去詢問,楚衍那雙眸子半眯著,猶顯壓抑和窒息。
多年追隨,很顯然今天楚衍心情很糟糕。
段亞楠心裡叫苦,看樣子今天踢到了鐵板上。
“把會議資料整理好,送到我辦公室。”冷冽的聲音傳來,修長挺拔的身影已經走進了總統辦公室。
總統辦公室。
徐澤進去的時候,楚衍正站在窗前,一身黑色西裝使他身形越發頎長挺拔,他微微低著頭,左手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面的結婚戒指,似乎在思索什麼。
遠遠望去,出色優雅的令人不敢逼視。
“阿衍”徐澤站在他身後,語聲喟嘆。
楚衍冷峻的五官輪廓在室內光線裡忽明忽暗,他轉身看著徐澤,忽然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徐澤微愣,終是複雜道:“總統辦公室。”
楚衍盯著徐澤,如墨的眸瞳彷彿能夠在瞬間吞噬周遭的一切:“不,這裡是我出生入死的戰場,看不到硝煙,只能看到無盡的罪惡和無休無止的算計。你看到我父親有多狡猾了嗎?我在24小時隨時保持警惕的同時,一邊要應付他,一邊還要處處提防右翼對我下手。我僅僅是為了生存,就要煞費心機”
楚衍神色冷峻,說這話的時候,他重重呼吸,是發洩自己的怒氣,也是在收斂自己的怒氣,因為太過矛盾,以至於空氣似乎都凝滯了起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徐澤冷靜道:“今天有近三分之二的左翼官員支援老總統,看似我們勢單力薄,但老總統又怎會知道三分之二里面,有一半的人為你所用。”
“你看到了,是他逼我的,所以就算我對他再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他在問徐澤,也是在問他自己。
這些年,為了達到目的,他不得不將親情玩弄在股掌之中親人,原本該和睦相處,幸福融洽,很溫暖的詞彙,但他從小感受到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寒冷,時間長了,於是心也就真的涼了。
“至少我理解。”徐澤拍了拍楚衍的肩,兄弟情濃郁,淡淡一眼,溫暖裹心。
看了徐澤一眼,楚衍唇角勾起上揚的弧度,“幾點了?”
“12:35分。”徐澤笑了笑,這就是楚衍,有關怒氣,尺寸拿捏適宜,永遠懂得適當的時候權衡利弊,思維從不會被怒氣和衝動操控。
楚衍下意識皺眉,已經這麼晚了嗎?
“要看監控錄影嗎?”徐澤會意,走到一旁拿起早就錄好的監控影片,朝楚衍揚了揚。
楚衍無聲指了指多媒體螢幕,脫下西裝外套,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開始批閱檔案。
螢幕裡,白素淺聲抽泣,慕懷遠無奈的看著她,輕聲安慰著
楚衍偶爾抬眸看上一眼,然後繼續垂頭審批檔案。
辦公室內陷入一片沉寂,除了楚衍翻動檔案的紙頁聲,就要數白素和慕懷遠的談話聲了。
“看樣子沒什麼問題,素素只是對北海綁架案耿耿於懷,所以才會找慕懷遠,希望他能夠重新重視此案。”徐澤看向楚衍,說出自己的看法。
楚衍沒說話,他工作的時候很好看,眼眸低垂,宛如閉目休憩的睡獅一般,透著慵懶和優雅。
“阿澤”楚衍終於開口。
“嗯?”
楚衍抬眸,淡淡的瞥了徐澤一眼:“你瞭解素素嗎?”
“呃應該是介於瞭解和不瞭解之中吧!”這樣的回答應該是最合適的,況且認識這麼多年,說不了解,也不可能,但說了解的話,他就算再瞭解,也不會有楚衍瞭解的深。
楚衍低頭翻閱檔案,寶藍色袖釦在光線下折射出刺目的眩光,聲音很平靜:“她很少在長輩面前哭,今天在慕懷遠面前流眼淚,老實說讓我感到很驚訝。”
想了想,徐澤說:“可能過往太不堪,所以她才會感傷落淚。”
“她平時幾乎不戴項鍊,尤其是這麼光彩照人的項鍊。”楚衍手指骨節修長有力,在檔案上迅速的簽上意見和名字。
徐澤皺眉,只是一條項鍊,女人戴項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