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陰沉和暴戾蟄伏在他漆黑的眸子裡,林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心裡難免發起顫來。
“閣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徐澤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江。林家父子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衍離開車窗,大概一直坐在車裡有些發悶,所以這才開門下車,活動了一下手臂,側臉處投射出濃濃的陰影,似是想到了什麼,好奇道:“對了,林警衛長的兒子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又穿著開襠褲跑哪兒淘氣了?”
“聽說正在馬爾地夫跟金髮美人談情說愛。”
林江大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徐澤,他沒想到徐澤竟會知道他把兒子送到了馬爾地夫。
“看看,這孩子比我們會享福。”楚衍雙手背後,慢悠悠的在地下車庫裡散著步,姿態閒適。
“可不是嗎?”徐澤亦是感慨不已。
林江早已嚇得手腳發顫,他竟不知徐澤暗地裡把他調查的那麼清楚,這一次他是在劫難逃了嗎?
楚衍站在林江面前,林江身體瞬間緊繃,甚至嚥了一口口水。
楚衍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江:“林江,我記得你兒子長得文質彬彬,老實說他能幹出這種齷齪事,我並不感到很驚訝,我早看出來了,他有當罪犯的潛質。”
如此平靜的話語,林江聽了,卻感到一陣懼怕,胸口起伏,“閣下,這件事情,老總統還不知道,您千萬不要告訴他。”
楚衍嘲諷的笑了笑,原來他也有畏懼的人。
良久之後,楚衍開口問道:“最近,你去過舊金山嗎?”
楚衍語氣溫和,似乎並非質問,而是在跟一位長輩聊天而已。
“沒有。”林江愣愣的看著楚衍,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是麼”楚衍笑了笑,似乎對答案並不怎麼熱衷。
徐澤手伸出,有特工立刻將一支槍放在了他的手裡。
徐澤往彈匣裡一顆顆的放著子彈,林江恐慌的大口呼吸著。
裝好子彈,徐澤食指關節掛著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慢慢的走到林江身邊。
林江心裡一咯噔,這才開始開始有了一絲不安。
林江急聲道:“我知道我有錯,但即便你是總統,也不能這麼草菅人命。”他做錯,自有法律懲戒他。
林江的憤怒聲戛然而止,只因徐澤手中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他。
“死人是永遠不會說話的。”徐澤笑了笑。
林江慌了,眼眸發紅:“不,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
楚衍忽然開口問道:“你知道我和素素在舊金山嗎?”
“”林江咬唇不語,楚家人都知道,他又怎會不知?
楚衍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阿澤,看到了嗎?有些人給臉不要臉。”
聽了楚衍的話,徐澤拇指扣在了扳機上,只要他指關節下壓,林江必死無疑。
林江慌了:“好,我說,我知道。但我發誓我沒去舊金山,如果我說謊,天打雷劈。”
楚衍靜靜陳述道:“昨天晚上,素素被一名狙擊手暗殺。”
林江臉色一變,忽然明白楚衍是什麼意思了,楚衍懷疑他是那個狙擊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林江目光慌亂,急著辯解。
楚衍含笑他,寒冷的光芒凍結在他的瞳眸中:“狙擊現場發現了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林江方寸大亂,仰臉看著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試著說服他:“閣下,我從沒幹過這種事情,我可以發誓,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我,不知道從哪裡盜取了我的指紋,所以才會有意留在現場,一定是這樣的”
楚衍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線,默不作聲的盯著林江,並不說話。
地下車庫氣氛沉寂,燈光明亮。那麼亮,幾乎全方位無死角,瞬間便照亮了林江的臉部表情。
徐澤手中黝黑的槍眼劃過林江的額頭,隨後定格在林江的太陽穴上。
林江挺直脊背,唯有顫抖的手指可見此刻他有多驚惶。
“知道嗎?我生平最恨手下官員收受賄賂,我父親那麼器重你,但你竟然把他的臉面全給敗光了。”楚衍掏出紙巾細細的擦著手,也不知道素素醒了沒有。
“閣下,我沒有暗殺夫人,你信我一次,那個人真的不是我。”林江知道,暗殺白素一事才是關鍵,只要楚衍相信他,他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楚衍刀鋒般的眉冷了下來,平添了幾分威懾力:“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