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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口,立即端出大家長的架子,搶先道。

老爵爺想了想,還是繼續囑咐:“粉丫頭,咱們府上沒有聚到一起吃飯的習慣,我與你祖母都喜靜,你也不必日日到靜安堂請安。你若得空,就多去你母親的院子裡走走,隨你母親多學學掌家之道。西北謝府條件簡陋了些,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你時時學著,莫要像你母親一樣,去了邊關反倒亂了陣腳,連家都掌不好”

按理說,老爵爺這話是明著打木藍藍的臉了,謝天亮和木藍藍聽了這話卻都沒什麼反應,反倒像想起了什麼趣事一樣,相視一笑。

“大嫂,你快聽聽父親這話,可見是隔輩親,想當初咱們進門的時候,可沒得父親一句半句的照拂。這話若是讓旁人聽了,還不得說父親踩著兒媳婦的肩膀,捧孫媳婦啊,我可是替你叫屈呢。”

齊氏見於珊和木氏聽了老爵爺的話連連點頭,一個恭敬一個俏皮,忍不住出言挑撥。也是平日裡老爵爺除了教養幾個孫子,謝府的家事甚少插手,齊氏仗著老太太的勢,竟覺得老爵爺是好脾氣了。

不等老爵爺說話,木氏就輕笑著對齊氏解釋道:“這可不是隔輩親,是昆哥兒這媳婦娶得好。別說父親了,便是夫君與我,看著珊兒這個兒媳婦也是一百個滿意的。況且,父親所說的可是沒有一句假話,句句實情。想當初到了邊關,我可不是兵荒馬亂了好一陣的,這份尷尬,我是不會讓我兒媳婦受的。”

說白了,她當初所受的那份尷尬,還不是因為老太太藏拙,不肯好好的教導她,反倒是捉著她立什麼狗屁規矩,半年的時間,一直是服侍老太太吃喝睡,邊關謝府的事,老太太隻字未提。

木氏說完這話,也不看老太太有些發黑的臉,彷彿故意與老太太作對一樣,熱情地對於珊說:“珊兒可要常去我那坐坐,咱們母女,規矩也就不必立了,還不曉得你能在京城留多久,邊關那地,靠規矩也管不起來

“無規矩不成方圓,不立規矩怎麼成?你若是沒時間管孫媳,便讓她到壽安堂來,沒得讓外人說咱們謝府沒規沒距”老太太聽木氏竟然不用於珊立規矩,立時就有些不高興。

按理說,於珊立不立規矩,不關她的事,她若是閒的想折騰了,也只能折騰兒媳婦。可是木氏已經兒女雙全,又在邊關守了二十年,於謝爵府可是勞苦功高,她便是想折騰也沒有由頭了。可於珊不同,於珊是新嫁娘,若不是儘早磨了她的利器去,只怕將來又是一個陽奉陰違的木藍藍。

“母親,上行下效,兒媳這還不是跟您學的。想當初我入府也沒立規矩,只要說起來,滿京城誰不說您寬厚。兒媳眼皮子淺,也不怕旁人說我的沽名釣譽之輩,就拿珊兒成全了兒媳的好名聲,珊兒若是有規有矩自然是好,便是珊兒沒規矩,我也只是珊兒婆母,旁人只會說於姑母不會調、教人,與我多多憐惜,再如何也不會溼了我的羽毛,兒媳何苦勞心勞力地討人嫌。”

木氏彷彿早就料到了老太太的說辭,老太太話音一落,立即就想了個好理由,不僅給老太太帶了個高帽子,而且說的好像教於珊規矩有多費時間費精力一樣。

老太太聽著,被噎得一滯。木氏的意思很明白,她是於珊的婆母,往後半輩子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她都不介意了,那她作為於珊的太婆,又何苦勞心勞力教導於珊規矩?

“大嫂這般說,可就太偷懶了。父親都說了,侄媳婦以後就是咱們謝府的長孫媳,走出去可就是謝府的臉面,日後,她所代表的可不是於姑母,而是咱們謝府”齊氏也是聰明人,立即逮到了木藍藍話裡的漏洞,替老太太說了心中所想。

木氏看了看彷彿開始和她辯論的齊氏,又看看贊同地直點頭的老太太,許是有了想護的人,淡薄了許多年的她難得升起了幾分鬥志。

她喝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反駁道:“弟妹這話卻是說差了。往後十年二十年的,代表謝府臉面的可不是昆哥媳婦。這日後,代表謝府臉面的只能是洪哥媳婦。咱們謝府,長媳前二十年代表的都是西北謝府的臉面。”

齊氏微微一滯,只當木氏不僅指責她鳩佔鵲巢,還指責她狗拿耗子,可她卻無從反駁,只能訕訕地說:“懂些規矩總是好的。”

木氏卻不打算饒過她,她輕笑出聲,說道:“弟妹沒去過邊關,許是不知道那裡的情況。隔三差五風餐露宿的,咱們京城的這些規矩,擱在西北那就是瞎講究,沒有一條適合的。要不然父親怎麼會說,我去西北給咱們謝府丟人立不起家呢。”

齊氏訕訕一笑,沒有再說話,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沒有去過西北的謝家媳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