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有什麼進項。
可謝府的幾個男丁,聽老爵爺說完,看於珊的目光卻變了,這不是一份產業,這是一份榮耀,被西北將士恭敬以待的榮耀,也是敲開西北軍心的金鑰匙,這不僅僅是隔輩親了,這也代表了老爵爺對於珊寄予的厚望。
當初木藍藍入嫁,老爵爺沒有將此轉給木藍藍,不僅僅是因為那時鐘將軍安好,更是因為老爵爺對木藍藍有心結,雖說不是木藍藍的過錯,可在老爵爺心裡,木藍藍的確是謝府犧牲了長女換回來的尊貴媳婦。謝天亮夫婦也知道這些,所以對謝天慧也存了一份內疚。可以說,整個謝府,只有謝老太太覺得將謝天慧綁進了皇宮不是什麼大不了事。
當然,現在的於珊也還不懂這三張地契的價值,但這並不影響她內心對此處產業的重視,就憑這產業的目的,就值得她費雙倍的精力去打理,便是賠上些錢財也值得。
想及此,她鄭而重之的叩首,應道:“孫媳謹遵祖父教導。”
老爵爺見此,欣慰的點了點頭,再看於珊,越看越順眼。她若是個男孩,那必定是能文能武的,而且,聽衿容說,粉丫頭是掌家的能手,亂世持家也不成問題。他眼瞅著謝昆將於珊娶進了門,緊繃的心總算是有了著落。
“祖母,請喝茶。”
謝老太太輕嗯了一聲,先將一個紅包放在了托盤之上,才接過茶杯,她輕抿一口,說道:“謝府家大業大規矩也多,我不管你在孃家都會些什麼,做些什麼,但在謝府,其餘的可以先放一邊,孝道不能不遵,對長輩要恭敬,長者賜不能辭,你可懂?”
於珊抬頭看了眼不算慈善的謝老太太,嘴角微挑,輕聲應道:“懂。”
懂是懂,照不照做就兩說了。遵孝道?不就是日日到壽安堂請安立規矩嘛;長者賜不能辭?不就是要往謝昆房裡塞通房嘛。不過,老太太既然說的這麼隱晦,恰好給了她聽不懂的藉口,有些時候,她不介意自己笨一些,或者讓別人以為她笨一些。
老太太還要說幾句,就聽見老爵爺輕聲咳嗽起來。以夫為天,並不僅僅是說說的,尤其在這種場合,老太太還真不能不聽老爵爺的,她有些不甘地住了嘴,不再敲打於珊。反正以後機會多得是,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於珊和謝昆眼見老太太將茶杯放回桌上,才開始給副位上的謝天亮夫婦敬茶。
謝天亮仿若西北漢子,木藍藍卻是小鳥依人型,這對組合總是給於珊一種美女與野獸的視覺衝擊,這兩人都不是為難兒媳婦的人,因謝昆小時候不在自己身邊,這對夫妻倒也沒覺得於珊搶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很大方地接了茶放了紅包,就笑眯眯地說了幾句夫妻和睦之類的話,就算過去了。
之後是謝天衡夫婦。謝天衡是謝昆二叔,這些年在京城,隱隱當了謝府的家。只他自小就崇拜謝天亮,倒是沒有自視甚高地算計謝府勢力家財的意思,況且,謝昆在京城養在老爵爺身邊,他對謝昆也算是亦叔亦父了,所以對著於珊和謝昆,也是從心底裡開心。至於齊氏,她打量了一下老太太的神色,有心仗著掌家職權‘指點’於珊幾句掌家的訣竅,可是想到人家正經婆母都沒有敲打一句,她一個隔房的,便是有老太太撐腰也不好放肆。
輪到謝天博夫婦的時候,謝昆和於珊不曾跪下,這對夫妻就搶先一人扶了一個,不許他們跪。謝天博比謝昆大十一歲,可是成親晚,所以跟謝昆的關係,說是叔侄卻更像是兄弟,兩人也是打鬧慣了的。他衝著謝昆擠了擠眼,彷彿說,‘你小子豔福不錯啊’。至於二十三歲的宋氏,比謝天博足足小了八歲,是真的很嬌憨,連身後跟著的七歲的小蘿莉都是萌萌的。
待將謝府的長輩敬了個全,於珊心裡輕輕舒了口氣,其實人丁單薄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新嫁娘敬茶所耗的時間是大大縮短了。
至於身為長嫂給小輩的見面禮,那就簡單多了,男孩子不是刀就是佩,女孩子不是鐲就是釵,雖是隨了大流,卻也讓旁人挑不出錯處。因為是在壽安堂,幾個小輩也都安安分分的,收了禮物稱呼一聲嫂嫂也就算完了。
謝洪倒是有心打趣兩句,可是在門外等的時間久了,身子冷肚子餓倒是沒了心情。而且,雖然於珊以前是他的表妹,可這會已經成了他嫡嫡親的正式的嫂嫂了,便是小時候再親近也要收斂一些,不然就不僅僅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更是給於珊找麻煩了。唔,他自認他的適應能力還是不錯的,而且從表哥變弟弟,他適應的還很不錯。
“好了,咱們謝府也算是添丁進口了,好事。”老爵爺見謝昆帶著於珊全了禮數,不等老太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