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於楠臨嫁前做了會惡人,不然照當事人於華的意見留下來,只怕是個禍害。
此時,若是雨雪也不好了,為避免旁人說於華和於安薄情,於珊也不介意坐一回惡人,反正她與楊氏之間的恩恩怨怨,闔府上下雖然禁了口,心裡卻門清,她出手處置一個楊氏的丫鬟倒也使得,不會有人說她罔顧生母。
佳儀哪裡知道於珊自行腦補到雨冰身上去了,她見於珊誤會,急忙說道:“珊妹妹你想到哪裡去了,雨雪很好。”
說完怕於珊不信,又加了句:“非常好!”
雨雪是四個雨裡面脾氣最耿直,心氣最高的。想當初,在徐姨娘的地盤敢打徐姨娘的大丫鬟,更敢給於昭軒落面子,她哪裡看得上姨娘的身份,她現在的目的就是管事娘子,管好大少爺的宅院。不過雖然她性子直,心氣高,但是很有分寸,從不會給佳儀難堪,一直盡心盡力輔佐這佳儀,倒是幫了佳儀不少忙。
大浪淘沙,淘出來的雨雪和雨露,一個強勢一個細心,倒是輔助管家的一把好手。
於珊輕舒口氣,說道:“好就好。這雨雪是先母留下來的,地位有些特殊,若有不妥,哥哥不好出手處置,待我出嫁後,嫂嫂若是為難,不妨去靜安堂請示奶奶,咱們府上雖說規矩不嚴,但也絕對不會允許奴大欺主”
“好了好了,你放心,雨雪沒有任何不妥。我只不過是看著春香體貼入微,一時眼紅罷了,雨雪再好,到底與我不是自小的情分,不會像春香這麼從骨子裡心疼主子的。”
佳儀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個什麼意思,左右皇宮裡能有幾個真心的,所以她也習慣了一個人,只是看春香與於珊之間這麼默契,羨慕之餘感嘆了一句罷了,倒是引得於珊疑神疑鬼。
“你還缺護你的?遠的咱不說,哥哥對你那可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於珊見佳儀的表情不像作假遂放下了心,若是因為雨雪使得於華和佳儀離了心,那楊氏留下的這幾個丫鬟,就真的功不能抵過了。
佳儀聽了於珊的調侃,竟是不臉紅了,她戲謔道:“謝表哥還不是一樣。”說完沒等於珊接話,就突然驚叫了一聲:“呀!按照於府來看,我是你嫡嫡親的嫂嫂,你是我的小姑子;可若是按照謝府來看,你就是的表嫂,我就成小姑子了,這,這以後可如何稱呼?”佳儀好像真麼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連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彷彿是個大難題。
於珊輕笑道:“咱們相差不到半歲,便是直呼其名旁人也不會覺得失了禮儀。”
可佳儀卻捉住了不肯輕輕放下,她說道:“這事,還是讓華哥哥拿主意好了。你看看,扯遠了吧,我今日來是要給你講講床笫之事”
於珊一愣,片刻後微低頭,好容易掩了眼裡和嘴角的笑意才抬起頭來。佳儀也不過是初承*,哪裡比得過婦人,雖說長嫂如母,那也有看看嫂嫂年紀多大呀,指望著比她小半歲的佳儀給她講什麼床笫之事,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不過,於珊還是擺上了一副見到救命菩薩的樣子,說:“請嫂嫂教我。”
佳儀心裡那個滿足得瑟勁就甭提了,看看看看,母妃還說讓她萬事以於珊為準,怎麼樣,於珊還不是有不懂的地方需得請示她這個嫂嫂,這態度恭敬地,她都不好意思藏拙了。
佳儀輕咳一聲,張了張口,臉突然一紅沒有說話,端起面前的冷茶,想都沒有就喝了個乾淨,這口怎麼突然這麼幹了?喝過茶水的她,嘴唇水潤水潤的,她看著於珊亮晶晶的眼睛,又張了張口,可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要怎麼說?
當初母妃是怎麼說的來著?對了,母妃只說不要反抗於華,其餘的一句話也沒說。佳儀覺得若是她跟於珊說只要不反抗謝昆就好了,簡直對不起於珊此刻的滿臉孺慕,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現在可不可以回宮一趟找母妃問個清楚啊?她心裡不停地哀嚎:母妃誤我!
在昭仁宮的慧妃無端地打了個噴嚏,她皺了皺眉,將被子拉的高了一些,又睡了。慧妃可不知道佳儀這會正因為她沒有教給她床笫之事在埋怨她,能怪她嗎,她也不知道怎麼說。她怎麼入的宮?親孃將她迷暈了送進的宮,難不成謝老太太還會好心地寫個紙條交代一下?
“大少奶奶,小姐,雲吞好了。”就在於珊和佳儀,一個偷笑一個尷尬的時候,春香終於將雲吞做好了,她端著小盤子往桌子上收拾,甚至還體貼地配了一碟子小鹹菜。
佳儀簡直是感激涕零,對暫時解救她出火海的春香是越來越喜歡了,她幾乎是用跳的轉移到了桌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