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藏哪兒呢。這回找到他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氣死我了!枉我找了這麼久,原來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說,十年前他們二人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直找不到他們?這一次兩人的失蹤絕對跟十年前的事情有關,你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訴我,否則,否則我就跟你絕交!”卻殷吼叫著放狠話,窮奇閉著眼整理了一番,將十年前西陵米被害,玄雲為了救她修為盡散,隱谷為救二人將其轉送到其他空間的事情講了一番。
卻殷聽完呆愣良久,窮奇小心翼翼地望著他,內心不停搜尋是否有遺漏的環節。
“你說當年在東海上截殺你們的神秘人,一個原身是翠身赤嘴會御火之術的民鳥,一個是躲在暗處發出紫色火球的不明人士?”良久,卻殷才出聲詢問。
窮奇聞言點頭道:“那民鳥御火之術甚是高明,不過其他的就沒啥本事了,當年被玄雲小子打落東海,不死也半殘,不足為患。倒是另一人,至始至終都沒人見著他長什麼樣。”
“當年他們二人是否惹到了火族中人?或是其他火靈高強的人?”民鳥、神秘人、燒乾水澤的人與讓慶忌送信的人,這幾個人間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燒水澤之人與送信之人同屬一人,那另外兩人呢?又是什麼關係?與此次二人的失蹤是否相干?
“西陵米出隱谷時間不長,認識的人除了你我就剩玄雲小子一人了,她的身份我也是在東海上見著西陵軾才得知的,所以她結怨的可能性比較小。”頓了頓,窮奇抬眼望著卻殷,“你和玄雲小子相識較早,可知他是何出身?”
卻殷緩緩搖頭,道:“他未與我明說。不過姬姓者,當屬土族有熊國人士,看來咱們還得去一趟有熊國才好。說起火族人,我倒想起一個人來不過當務之急,還得先找到他二人,如果是當年的仇家追殺,只怕拖得越久越是不利。”
“沒了契約,我想找她,亦是難事。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要被拋棄”窮奇漂亮的鳳眼中又浮現一抹如薄霧般的哀傷。
驀地肩膀上多了一隻芊芊素手,耳邊傳來黑紗低低的嗓音:“這是小米對你,對我們最好的祝福,不是拋棄。她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世間萬物生而平等,她不希望你被一席契約束縛住,屈尊他人。她說作為朋友,可惜一沒錢二沒勢,如果她知道解除契約的暗語就立刻把你最需要的自由還給你。她說你適合的,一直是無拘無束地自由翱翔。”
窮奇聞言渾身一震,從來,有人對他畏,有人對他敬,亦不乏有人將他視為洪水猛獸。但,第一次,有人說他也是和所有的人一樣,都是平等的。也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一直渴望的就是那種如風般自在的感覺。
原來,這不是拋棄,而是最為真誠最為發自內心的尊敬和祝福。
這樣的女子啊,換了誰也忘不了吧。黑紗站在窮奇背後,看不清他的表情,略覺尷尬。先前遠遠瞧著他與卻殷爭執不敢上前,而後看他一臉憂傷不止這才忍不住上前勸慰一番。
她訕訕收回手,準備遠遠走開。
“別走。”纖手一滯,黑紗尚未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顆毛茸茸的腦袋。她不可置信地低頭,瞧見自家夫君如三歲孩童般埋首入她懷中,將她緊緊抱住。
黑紗強忍住狂跳的心,伸手慢慢環住,這一刻,她得到了圓滿。
卻殷早在黑紗到來之前就默默走開了,一路思索消化著窮奇所帶來的資訊。下一步,他該何去何從?
“主人主人!國主來信啦!”
玉鳩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卻殷的沉思,聽清玉鳩所喚何事,他捂住腦袋,哀嚎道:“饒了我吧,我已經夠煩了,上次的家書還沒看完,又來新的。”
玉鳩揮揮小翅膀:“可是這回的信好像不太一樣哦。”
卻殷耷拉著臉可憐兮兮地望著玉鳩:“你就跟他們彙報我已經看過了,成不?”
玉鳩晃晃鳥頭,義正言辭道:“不可,萬一耽誤了大事,玉兒這顆小腦袋還不夠賠罪的。”
卻殷聞言黑著臉,故作憤怒:“你這奸細!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究竟聽誰的話?”
玉鳩眨眨黑溜溜的小眼珠:“自然是聽主人的話哩,嘻嘻!主人乖,快看,你剛剛推辭的時間其實早就可以看完信哩。”
卻殷反抗無效,只得橫著眼瞪著那封信,那眼神彷彿想將那信燒出個洞來。他不情不願地接過信,哭喪著臉慢悠悠開啟,可才看了一眼,臉上神情頓變。
“老爹他終於寫了封正常的信,走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