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什麼?”
“在監獄裡面和同伴見面。”
咔嚓!
手槍猛地上了膛,直接抵在了將軍的腦袋邊上。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去監獄,但是我一定知道,在我去監獄之前,你全家的腦袋都會開花。”
所謂的開花,正是再簡單不過的一種說明。那就是腦袋被子彈直接貫穿。然後鮮血從那個開出來的小洞裡面冒出來,咕嘟咕嘟地冒著。
“很好。”
將軍點了點頭,重新將自己的後背貼在了長椅上。他微眯著眼,似乎在說著接下來的事情讓我們各方拭目以待。
“很好。”
劫匪老大同樣點了點頭,他顯得更加具有自信。畢竟,自己所在的國家是一個軍隊國家,換一句話說,這個國家裡面萬事萬物都是以軍人為先的。作為一個軍隊的少將被自己劫持,必然會成為一件了不得政治事件。而事情只要有了關注。接下來的一切便都會順理成章了。
難道不是嗎?
想到這,劫匪老大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微微地點著頭,也同將軍一道開始了等待。他在等待到達東城之前。軍部開出的條件。而對於少將而言,他等待的更加簡單明瞭。
只是等待命運罷了。
命運這種東西,說起來也是很簡單而且有趣的吧?
正在車廂之中行走的柳夢潮心空恐怕也是這麼想的。只見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頭上還帶著白色兜帽。腳步輕盈,彷彿夜晚行走在月光之中的貓。
喀拉一聲輕響,車廂的門被柳夢潮緩緩地推了開來。車廂之中所展示的場景和柳夢潮原本所在的車廂之中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的旅客。獰笑著用手中長槍指著旅客的劫匪。
一個又一個,每一個人都讓柳夢潮覺得是如此的相似,不,不僅僅是相似,甚至還帶上了一絲醜陋而且噁心的味道來。
“真是有趣呢。”
柳夢潮自言自語地說道,嘴角卻已經先翹了起來。只見他緩緩地將雙手攤開,暴露在空氣之中。霎時間,一股淡淡的白霧便在柳夢潮身周盪漾了開去。
霧氣是如此的淡,卻又是如此的詭異。明明是一節車廂之中,又怎麼會突然下起了霧氣來?
“是誰!”
劫匪們不約而同地將自己手中的槍械對準了柳夢潮進門的方位。他們只能夠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從那扇門後面透過來,卻根本看不真切。
“停下來!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大聲喊道。
柳夢潮沒有回答,他只是安靜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甚至便連腳步聲都跟著小了下去。他似乎走得並不快,但是又似乎在轉眼間便已經走出了很遠的距離。再當柳夢潮回頭的時候,便已經發現自己進來的那扇車廂的門已經離自己很遠了。
“真是一趟不知不覺地旅程啊。”
柳夢潮的聲音突然在劫匪的身後響了起來。劫匪下意識地回過頭,卻突然察覺到自己喉嚨上傳過來的一絲涼意。
“慢走,不送。”
柳夢潮淡淡地說道,人卻已經轉過了身去。直到這時候,原本瀰漫在車廂之中的霧氣才一個接著一個慢慢散去露出了原本車廂之中的真正面目來。
兩具屍體,兩道殷紅的鮮血。
這便是柳夢潮從這節車廂之中走過之後,留下來的痕跡。他走得很慢,但是卻能夠帶來死亡。
這也許已經變成了柳夢潮自己獨一無二的天賦了吧?只要從人群之中走過,便會悄無聲息地帶來死亡的氣息。
終於,不知道柳夢潮走過了多少個車廂,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劫匪喉嚨裡面冒著鮮血躺倒在了血泊之中,柳夢潮自己終歸是來到了目的地了。
“打攪一下。”柳夢潮緩緩推開身前的車廂大門,微笑著看著房間裡面的眾人說道,“我來交投名狀了。”
投名狀!
這便是柳夢潮話中的意思。他微眯著眼的樣子令人生厭,更不要說柳夢潮臉上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徹徹底底的嘲諷一般,令人生厭到了極點。
“你又是誰!”
劫匪老大終於察覺到了走進車廂之中的柳夢潮,手中握著的槍直接抵在了將軍的腦門上。
“我是來交投名狀的人。”
這是柳夢潮的回答,他臉上帶著笑容,是如此的天真無邪,卻又是如此地充滿了最惡。
“停下!如果你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