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不要這麼激動,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做法。”柳夢潮雙手搭在了他兜帽的邊緣,高高翹起的嘴角卻已經能夠看到了。那是一抹若有若無地冷笑,那也是一抹讓人深惡痛絕地笑容。
“閉嘴!我叫你閉嘴!”
“不知道你們找的藉口好不好。不過我倒是很喜歡自己的藉口。”柳夢潮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地響著,“不過相比之下,你們還是欠缺一些技術含量。”
“砰!”
柳夢潮的話音剛落,劫匪便已經用自己手中的槍做出了回答來。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自己手中的扳機。滿懷期待地看著柳夢潮的大腦噴濺出鮮紅的血液和明黃色的腦漿。
“很遺憾吧?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景象。”
“你是人還是鬼!”
劫匪幾乎要發瘋了!他親眼看到自己手中的槍口抵著柳夢潮的頭,明明看到了明黃色的火光從自己手中的燧發槍中發出。但是!但是這個戴著白色兜帽的男人居然還沒有死掉。
“你究竟是什麼人!”
原本守在車廂口的劫匪雙手握緊了手槍,小心翼翼地向著柳夢潮所在的方向挪了過來。他走得是如此的小心,雙手緊緊地扣著扳機。似乎眼前只要出現任何奇怪的情況,便會立刻開槍一樣。
“從前的同行。”
柳夢潮的雙手依舊搭在兜帽的邊緣,他不緊不慢地動著。將頭上白色的兜帽一點點地褪了下來。
近了,近了,近了!
能夠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了!
似乎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這兩個劫匪毫不猶豫地扣響了扳機。只是眨眼間,槍聲便像是暴雨一般在車廂裡面響了起來。無數顆子彈毫不猶豫地向著柳夢潮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殺死他!殺死這個奇怪詭異的男人!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不約而同地做著。
但是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車廂之中霧氣反而更加濃郁,空氣之中卻沒有傳來鮮血的淡淡腥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我已經洗手不幹了,或者說”柳夢潮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你們的格調太低,已經不夠吸引人了。”
話音落,袖劍出。
短巧輕便的袖劍從柳夢潮的手腕下探出身來,直接刺穿了這兩個劫匪的胸口。鮮血匯聚在了那透出來的袖劍頂端,像是被人用手輕輕地拽著一樣,慢慢地凝聚在劍尖,最後滴落。
啪嗒!
一聲輕響,鮮血零落。
直到這一刻,原本瀰漫在車廂之中的霧氣才終於散了開來,露出了車廂之中每一個驚恐的乘客。他們臉上都滿是驚訝和不可思議地的神色,甚至還有人瑟縮在座椅上發抖。
“你扭曲了他們的視覺。”
愛德華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只見這個原本前一刻還在睡大覺的國家鍊金術師終於醒過來了,正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身旁不遠處窗戶。
窗戶上本來應該鑲嵌著透明的玻璃,只是現在上面只剩下幾個宛如蛛網一般的大洞。
“你把自己所在的位置移動到了窗戶上,所以剛剛兩個人以為在對著你看槍,其實全部都打到了窗戶上。”
愛德華倒吸口涼氣,看著柳夢潮皺起了眉頭來。
“本來以你的能力,能夠輕而易舉地解決他們,為什麼要用這麼”
“這麼詭異兇殘的能力?”柳夢潮聽著愛德華的話,嘴角不由地咧了開來,“我倒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
“既然不是為了搶劫金錢,那麼劫持火車又有什麼用?”柳夢潮看也不看自己腳下已經因為失血而不斷抽搐的劫匪,微笑著對愛德華說道。
“是”
“是訴求。”柳夢潮緩緩地眯起了眼睛來,看起來像極了找到獵物的老虎,“他們要用這車人來作為人質,要求政府答應他們的要求。”
“所以”
愛德華的呼吸也被柳夢潮感染,不由地急促了起來。
“在候車大廳的時候我看了眼,今天所有開往東城的火車之中只有這輛有頭等車廂。”柳夢潮說著,嘴角一咧,“遇到劫匪和頭等車廂這兩件事情同時發生,哪怕是腦袋生了鏽,也應該很容易就想到一點點資訊吧?”
“你是說”
“有大人物在這輛車上,而且肯定是你們政府的要員。既然想要成為國家鍊金術師,我想納一份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