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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部分

,又憤怒無比。

更讓他惱火的是,時至今日,魏秋婷竟然還流著淚水,跪求朱由校,為石劍說情。

如若魏秋婷不是他的女兒,他此時肯定要捏死她。

她太可恨了,為了逃婚,竟敢欺騙千歲爺?欺騙自己的親爹?原來她心裡裝的仍是石劍!老夫乃是九千歲,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既然賜婚於潘家,便不可更改。

魏忠賢權傾朝野,不容任何人欺騙或是侵犯自己半點利益。

這金鑾殿上的侍衛,大都是他的心腹親信。

他要捏死魏秋婷或是哪個大臣,那可是使個眼色的小事。

朱由校腦子“轟”地一聲響,如被人擊了一棍,又若被人打了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腦轟耳鳴。

“皇上,石劍可不是一般人啊!是皇上欽定的龍庭大將軍,天下兵馬總籌銀官,天下兵馬的總籌銀官啊!他就是奸細,他本來就是與龐美玲一起潛入我朝的,他無非是想暫時不露真容,好進一步剌探軍機,破壞朝綱,亂我軍心,掏空國庫,為金兵破襲山海關,圖謀中原作內應的。”魏忠賢見魏秋婷萎倒在地,櫻唇蠕動,卻無法言語,便巧舌如簧,抓緊數落石劍。

朱由校登時腦子大亂,眼花繚亂,差點背過氣去,雙眼翻白。

魏秋婷既擔心又害怕,既氣憤又難受,腦際間瞬間掠過一個念頭:石劍被魏忠賢說成這樣子,不死也得死了。

“呼”她胸悶氣滯,氣血不暢,血腥上湧,“哇”地一聲,噴了一口血出來,嬌軀側倒,鮮血染紅金鑾殿。

“公主,我的小乖乖,你忠心為國,為吾皇分憂,擔心石劍那狗賊禍亂大明天下,鬱悶成這樣,令人心疼啊。”客氏見狀,急急走下臺階,扶起魏秋婷,為她抹拭嘴角邊的鮮血,卻又陰毒地捂住她的嘴。

客氏側過臉來,對朱由校說魏秋婷的好話,暗地裡卻落井下石,狠狠打壓石劍。

她牢牢記住自己也有把柄在石劍的手上:她讓石劍給宮播種之事。她如若不殺石劍,始終高枕有憂。

魏秋婷喘息未定,又被捂住嘴,更是氣悶難受。

此時,魏廣微也是去而復返。

他幾年前便被朱由校賜封為首輔大臣,地位僅在魏忠賢之下,肩負處理日常朝政大權。

他是拿著一疊戰報而來的,是有關遼東戰況之事。

因為遼東戰況,須經朱由校親自審定。

所以,他匆匆而來。

他也是聰明人,看看萎倒在地的魏秋婷,又看看板著手指數落石劍的魏忠賢,明白魏氏父女鬧番了。

他當即聲援魏忠賢,跪在朱由校旁側,道:“皇上,九千歲高瞻遠矚,言之有理。否則,漢中解圍,石劍不可能放龐美玲一條生路。他殺了叛軍五十多員將領,為何要只放龐美玲一條生路?僅僅是因為他們倆人曾經相戀過?那昔日蜀川叛軍首領徐關不也是他的親信心腹愛將嗎?還是他俏丫環張蘭的心上人,他一聲令下,就取了徐關首級,血淋淋地解押上京,邀功請賞。”

朱由校聞言,渾身哆嗦,雙目凸出,張大嘴巴,卻無聲音。

魏秋婷聽得腦袋發麻,五臟六肺猶如翻轉過來一般,心疼如絞,眼前一黑,嬌軀癱軟在客氏懷中。

她淚水嘩啦啦而下,瞬間打溼了客氏的衣衫。

“石劍既是奸細,又虎毒狼狠,道德敗壞,人品低劣,卑鄙無恥之極,天下無人可比。龐美玲遺落潼關的單據顯示,她暗中押往金國的銀晌達一千多萬兩銀子。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石劍每年籌銀不止一百萬兩,他將百萬兩之外的數百萬兩銀子,全部暗中送與龐美玲,走海運,送給努爾哈赤了。皇上,如留此賊,必我為朝心腹大患。請皇上再下一道聖旨,當即在拙政園裡處死石劍,以絕後患。”

魏廣微話音剛落,魏忠賢的聲音又在朱由校耳邊響起。

他們都知道朱由校身體差,玩車輪戰法是他們一貫的拿手好戲。只要在朱由校耳邊輪番轟炸,炸得他無法反應,將他炸暈,就可以逼他當場拍板。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魏廣微隨即又加重語氣,如一記重拳,狠擊朱由校腦門。

朱由校如神經質一般,倏然起身,龍手一揮,張口欲言。

魏廣微之言如刀,魏忠賢之言如劍。

刀劍一起從魏秋婷心頭劃過,劃得她的心霎時間鮮血淋淋,湧向咽喉。

“呼皇上不要啊皇上石將軍忠心耿耿,世人皆知,要反的話,早就反了,何須等到現在?”魏秋婷又噴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