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明廷兵馬。白飛鳳將軍、鄒漢英將軍、雷霆將軍閃擊荊州,迫使荊湖的潘汝湞不敢調兵馳援蜀川。南宮將軍、聶小虎將軍、龔寒玉將軍率五聯幫人馬,奔襲昆明,迫使黔國公沐激流不敢輕易離滇。楊志純、龔冷月二位將軍隨本部襲擊江川、平亭、谷香。其餘將軍隨朝護駕。”徐關胸有成竹,媚媚道來。
“水尚飄、白飛鳳、鄒漢英、雷霆、龔寒玉、南宮、聶小虎、楊志純、龔冷月聽命!”王彪待徐關話音一落,當即抽取令箭。
“未將在!”
“遵命!”
眾將接過令箭,又退回列隊中。
“皇上留有刑部尚書、禮部尚書、工部尚書及各寺卿空缺,盼眾將士能浴血奮戰,為大乘立功。好了,眾將各回自己的兵營,早作準備。”徐關又不忘以職位相誘。
熊百通、楊志純、聶小虎等人登時熱血澎湃,熱淚盈眶。
他們多年復仇不成,傷痕累累,在武林之中陷入孤零零的絕境,沒想到此時竟能成為統兵將軍了。
他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入閣為相了,再也不用過江湖浪子的生活了。
紅日升騰,雲捲雲舒。
林蔭山上,大乘將士抓緊操練,剌殺刀劈之聲震耳欲聾。
徐關走出蔥鬱的樹林,在一處嶙峋的石塊上坐下。
夏天的風,拂過臉頰,熱熱辣辣的。
“徐兄弟,想張蘭了?”王彪見他臉顯憂鬱之色,試探地問。
“不錯,我是很想她,想起了那些與她朝夕相處的日子,我們全都吃她做的香噴噴的飯菜”徐關幽幽地說著往事,兩行淚水忽然灑落。
“兄弟,等大乘拿下神州,弟兄們擁你為皇,到時你便可封張蘭為後了。哈哈”王彪連忙好言相慰。
“唉咱們起事,還不知蘭兒是否想得開?她跟石劍多年,感情很深。唉為何石劍走後,你不先扣下蘭兒?”徐關唉了口氣,反問王彪。
“當時劉來福、馬德輝他們在,不便動手。再說王朝也勒令我們只送石劍一會,不可多留,送完須立即回來作陪欽差與成都來的官員。”王彪連忙解釋一通。
徐關點了點頭,又道:“ 劉來福他們帶家眷走了?”
“不錯,他們說如果石劍有事,就另擇地安居了。兄弟,幹大事就不要掂記舊情,現在最難搞的就是宋子青與馬德輝了,他們既不是咱們拉來的人,又對石劍情深義重。”王彪提起了谷香的兩位主官。
“好乾大事就不要掂記舊情。宋子青與馬德輝可能也會赴成都參加傅星的婚宴,咱們與他們也不會交上手,至於以後兵戎相見,可由其他人出戰。”徐關忽然鎮定下來,臉露殺機。
“徐大人”他們話音剛落,有人氣喘吁吁地跑上山來。
“吳兄弟,你秘去荊湖,可見到過蘭兒姑娘呢?”王彪笑問。
“唉東南武林中人具在洪興鏢局裡,卑職無法入去見蘭兒姑娘,在鏢局外圍十餘天,始終無法接近她。”姓吳的長長地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蘭兒沒把血劍送還白飛鳳了?”徐關聞言,臉顯悲涼之色。
“姓石的為何要蘭兒託劍給雄櫻會轉給白飛鳳呢?那小雜種上次出事可是讓蘭兒找你的?徐兄弟,是不是姓石的對你早有懷疑?”王彪忽然靈光一顯,滿臉疑雲地望著徐關。
“不可能。他如果對我早有懷疑,他不可能把蘭兒許配給我,更不可能將心中的秘密告訴我,也不可能派我去安州作主薄。唉恐怕我將來與蘭兒相見”徐關分析一通,卻又心頭一痛,兩行淚水滑落下來。
“兄弟,大乘開朝,你日後為君,何患無妻?天下美女可是任你挑選啊!”王彪連忙安慰。
“人是有感情的。蘭兒對我也確實一往情深。”徐關黯然神傷地道了聲,率先去普寧寺去了。
王彪二人面面相覷,然後相對長嘆而去。
荊湖夷陵靠近長江,夏風颳來,卻是一絲絲的清涼。
洪興鏢局裡,眾人輪流看著張蘭,任由她哭哭啼啼:一怕她由此引來東南與西北武林中人的紛爭,二怕石劍真若有事,她因此殉情。
雨過天晴,長空無雲。
暴雨後的夷陵城到處是積水,好在這裡的知府知縣重視水利,倒沒造成水淹城市的局面。
鄉村卻是一片汪洋,田野被暴雨衝涮得早已不見莊稼,稻田變成了汪洋洪流。
沒有菜農販菜,也沒有米販喧譁,到處是哭聲一片。
難民衣衫襤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