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常咯血,皇后娘娘又受到魏閹的陷害,宮中的人都說皇后是私生女,生母是妓嗚好在皇上偶爾清醒時說不管皇后娘娘是什麼身世,人好就行了。嗚”風天橋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想不到貴為國母的皇后娘娘日子也過得這麼難!唉”石劍又是一陣仰天長嘆,心裡對朱由校為何這麼器重魏忠賢也感不可思議。
“皇后前陣子用膳時發現有人暗中落毒,好在皇上剛好找她,她才沒食用。否則,她現在也不在人世了?”風天橋顫聲把後宮的一些情況告訴石劍。
“什麼?唉”石劍暴跳起來,猛地抓住風天橋雙肩,繼而又是一聲長嘆,跌坐在地鋪上。
“大人”風天橋一驚,連忙附身下來。
石劍臉色慘白,雙目失神,眼眶紅紅的,厚唇蠕動,差點哭出聲來,心頭一陣絞痛,全身發抖。
“大人,皇后娘娘一直待你不薄,你不要做地方官了,回宮當差吧,免得皇后娘娘被人害了。”風天橋急勸說他回宮當差。
“我也想呀,可是我能嗎?沒有聖旨,我不能入京,別說入宮了。再說,我現在的處境,還不知是生是死?”石劍哭喪著臉,側目流淚。
“大人,你沒事的,雖說聖旨稱將你停職帶京候查,可皇后娘娘召見殷大人等,說你的政績有目共睹,只是平素不善處理上下左右關係,當時皇上咯血躺在龍榻上,沒有出聲,此事就這樣揭過去了。”風天橋連忙安慰石劍,無意間透露了皇宮秘密。
“皇后娘娘對我恩澤義天,殷大人對我教誨多時,楊大人雖說也曾彈劾過我,可卻是為我好我倘若平安無事還能復職,一定會好好為民辦差,不負皇后娘娘厚恩,即使入宮當一名小侍衛也願意。”石劍聞言,一顆心才稍稍定下來。
“可是你為何在川中率先建魏閹的生祠呢?很多大員其實也是為此事而參你,至於你處理上下左右關係,他們其實沒有多想。”風天橋守護坤寧宮,平素也能聽到入宮見張後的那些高官的一些話語。
“唉不建生祠,我”石劍欲言又止,低下了頭。
他想說不建生祠,我哪有權力?我報送到吏部、戶部的公文哪能透過?通不過的話,我能為民辦差嗎?我提一個官差都提不了,我用何人為我替黎民百姓辦差?
但他又怕風天橋將這種話不經意間傳出去,會引起魏忠賢的懷疑,那以後就什麼事情都難辦了。
“卑職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唉以前卑職對大人不理解,現在是不甚理解,但多少有點理解了。誰叫魏閹的權力那麼大?”風天橋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低下頭來喃喃自語。
二人無語多時,天黑時分,便隨許顯純秘派的人,走出石府。
星月無光,天空灰暗。
街頭桔黃色的燈籠光下,少有行人。
石劍與風天橋、韓朝真三人乘馬車,來到西祠衚衕錦衣衛的司獄裡。
“石大人,這裡的刑具共有十八套,下官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夾棍、腦箍、攔馬棍、釘指、刑杖。這邊的是刷洗鐵床、油煎鍋、毒藥罐、重枷”許顯純對石劍頗為客氣。
他不知是示威還是討好,又或是別有用意,嘻嘻哈哈地給石劍介紹各種刑具。
風天橋與韓朝真二人聽了全身發顫,瞠目結舌。
“許大人挺有創意的。可否介紹這些刑具的用法?”石劍心頭憤怒,表面卻平靜如水。
也許許顯純怕石劍劫獄,也許他稟報過魏忠賢,地牢裡又走進了候賽因與慕容勝二人。
“刷洗嘛,就是將犯人脫光衣服按在鐵床上,用滾燙的開水澆在犯人的身上,然後趁熱用釘滿鐵釘的鐵刷子在燙過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最後直到犯人死去。”許顯純也不介意,指著刑具給石劍介紹起用途來。
“砰砰”
韓朝真與風天橋二人嚇得跌坐在地,雙腿發軟,竟爬不起來。
石劍不便去扶,便又走到油煎鍋前。
“這油煎,便是將一口平的鐵盤燒熱後,將人放在上面,將犯人燒焦。灌毒藥就很簡單了,就是給犯人灌一次毒藥,然後喂一次解毒藥,然後再灌另一種毒藥,直到犯人供出案情真相。站重枷就更簡單了,戴枷之人必須站立,不準座臥。枷的重量超過常人體重,最重是超過300斤的大枷。此外,還有剝皮、鏟頭會、鉤腸等刑罰。”許顯純說得很輕鬆,便似吃飯挾菜一樣。
“楊大人是斯TXT100電子書,哪裡經受得起這般折騰?唉我竟無能相救,我實在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