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忽地又打她,身子本能就全軟了,在床榻上趴不住,跌下去下半}身癱軟在地上,上半身靠著床頭。
付幼吾才不在意梁香詞什麼反應,反正他繼續自己的動作,往梁香詞身上又踢三腳,又狠又重。
付幼吾腳踢的方向沒變,但因為梁香詞身子所在的位置變了,他這三腳,全踢在她的密處。
梁香詞一下子又嚇哭了。
26武昌府(五)
付幼吾打完梁香詞;自然不會在她屋中多待,當即離去。
但付幼吾回到自己屋中;無論是懷摟著哪一位美妾;他總會想起梁香詞身上的紅疹,時時只覺如吞了蒼蠅般膈應。
直到他將梁香詞又打了一頓;趕出付府;心頭才舒爽下來。
梁香詞一個人擰著個包袱;也沒有僕人跟從;自己回了梁宅。
梁英詩白天裡忙完差事;傍晚回家,竟發現妹妹待在家中。
梁英詩頓時驚喜地展開笑顏;滿心歡喜問梁香詞:“怎麼回家來了?”
梁香詞覺著自己被丈夫趕出來,令家門蒙羞;哥哥的英名也因為她受損。她心中愧疚,嘴上騙梁英詩道:“我想哥哥了,便同相公說了,相公就許我回家來住幾天。”
梁英詩聽得喜不自禁,卻理智地沉了聲,告誡妹妹:“自古出嫁從夫,你既然嫁給了妹夫,就應當把付家也當自家,不要老念著孃家。”他心中一軟:“是不是哥哥去看你看得少了?都是哥哥不好,以後我多去看你”梁英詩話說到一半,卻突然發現妹妹臉色不對:她從前面色沒有這麼恍白,頭髮也沒有這麼焦黃。
梁英詩起手往梁香詞額上一摸,發現她額上在冒細汗,面板觸著也是冰冷冷的,完全不似她以前燥熱的體質。
梁英詩站起來,心裡像踩空了一樣慌亂:“是不是病了?”
“沒病,我哪裡有病。”梁香詞自然不會承認。
梁英詩才不會被她一句否認糊弄過去,當天就請了大夫上門問診。大夫說梁香詞是感了風邪,身子弱了,給她開了十五天的玉屏風散,叫她煎著喝了,慢慢將身子調理過來。
梁英詩給妹妹煎了藥,按量盛了一碗,心想這散裡的防風、黃芪、白朮,都是些味苦的藥材,梁香詞這麼怕苦喜甜的人,肯定吃不下去。梁英詩就心細地另盛了一盤蜜餞,同藥一道端給妹妹。
梁香詞接過哥哥的碗,仰脖喝了藥,即刻皺眉。
妹妹表情的變化沒有逃過哥哥的眼睛,她果然是怕苦
梁英詩便將盛蜜餞的盤子遞到梁香詞手邊:“這裡有些蜜餞,吃了就把藥的苦壓下去了。”
梁香詞卻搖搖頭,不吃蜜餞,她說:“我要吃苦瓜。”
梁英詩旋即笑了:“傻瓜,苦瓜豈不更苦?”
梁香詞喝了藥還是無力,半個身子靠在床頭,斷斷續續說:“我要吃哥哥你以前為我裹了糖水的那種苦瓜”
那是她記憶裡最甘甜的食物。
梁英詩一聽,心中霎時纏纏綿綿,立馬飛奔去集市上買了苦瓜回來,下廚給梁香詞原樣做了一碗。
梁香詞用竹籤戳了一塊放進口中。重嘗兒時味道,她心中又開心又是長長的惆悵,端著碗的手開始抖,眼眶裡也無聲無息湧出兩行淚來。
梁英詩本來就一直瞧著妹妹,忽見她原因莫名的哭了,淚緩緩在她臉上淌著,就好像緩緩兩行淌在他心中。他情不自禁摸摸梁香詞的頭:“哭什麼”
梁英詩痴痴瞧著妹妹,他真想將她眼角流出的珍珠用唇顆顆吻去。
但是梁英詩沒有那麼做,他壓抑下自己心底的想法,找了絹巾給梁香詞拭去淚滴。
梁英詩安慰完妹妹,回到自己房中,將絹巾又收藏了。
*
梁香詞回家住了半個月,病也漸漸快痊癒了,卻不見她有回付府的跡象。
梁英詩便無意中提起,問妹妹幾時回去。
梁香詞當然是說暫時不急,還想再多住會。
梁英詩便正色告訴妹妹這樣不好,他猜想是不是梁香詞跟付幼吾吵了架,賭氣擅自回地孃家。梁英詩便對梁香詞說:“你和付妹夫縱使有口角,到底是結髮夫妻。哥哥明日隨你一道去付家,送你回去,同時和付妹夫好好談一談,讓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梁香詞一聽嚇得面色慘白,恍惚間覺著梁英詩的面龐變成了付幼吾的,腿一軟膝屈跪下:“哥哥不要送我回去!”
梁英詩見妹妹露出他從未見過的驚恐神色,不僅低身下跪,整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