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怒絕揮掌而上,鳥妖不還手不躲避,他的手掌劈直至女妖的面門前,掌上卻驟然無力。
籠內的天色依舊暝迷,卻再沒有曖}昧妖嬈的感覺,只餘一派寒冷寂寥。
男子與女妖相對無言,兩人間只相距短短几寸的距離,卻恍然令人覺得隔了道千年累積的寒冰厚牆。
南緹打破了籠內沉默,她問男子:“她囚你多久了?”
男子向南緹投來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垂眸道:“三年。”
“你是城主的兒子。”南緹說。她的聲音切金斷玉,不是用的問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風燕然站在南緹身邊,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回想起貼滿整座廣海衛的,賞金八千兩的懸賞告示:城主的獨子三年前在新婚之夜失蹤,一連三年無人尋得蹤影。
風燕然覺著自己脊背上暗生幽涼。
☆、廣海衛(五)
三年前,廣海衛。
今日是正月初一,新年。
霽雪初晴,城主大人在眾將的簇擁下游城,與民同樂。
城主大人騎在馬上,身後不遠處跟著他的獨子吳穎川。少城主乃廣海衛的第一美男子,生得膚白勝雪,五官精緻如花木一般。更兼少城主今天並未梳髻,只將青絲盡數束在一起,扎住末梢,穿件湖藍綢衣,外面繫著荼白狐裘披風,衣卿風流,沿路多少女子,目光都只望向吳穎川。
吳穎川抬了抬手,隔空將袖子拂到前面城主的臂膀上:“父親,小心。”
廣海衛城主聽到兒子的提醒,旋即勒馬止步,他左右環顧,見四周並無異象。城主不由疑惑,微微蹙了眉頭問吳穎川:“怎麼了?”
“父親差點踩著它。”吳穎川說著翻身下馬,自城主馬蹄旁小心翼翼抱起一隻雀鳥。這隻雀鳥渾身翠羽,十分漂亮,可惜卻不知被哪位頑童用彈弓打中了翅膀,不能飛行墜在雪地。吳穎川見雀鳥既冷且疼瑟瑟發抖,撲騰著扇不起來的翅膀,不由心內分外憐惜。吳穎川先溫柔地掃除雀鳥羽翼上的積雪,又將它呵護在懷中,用他的體溫助雀鳥回暖。
吳穎川的這一系列動作盡入廣海衛城主眼中,見吳穎川提醒父親,竟是為了救一隻雀鳥。城主不禁負手輕嘆了一聲:“唉。”
他這個兒子,就是素來心軟慈悲。
吳穎川重新翻身上馬,將這隻雀鳥帶回了吳家位於廣海衛城正中央的宅院,又找來藥材器械為它剔去腐肉,上藥醫治、又親自每日為雀鳥換藥,餵食。
一個多月後,雀鳥的翅傷癒合,終於能重新展翅。
是夜,無風無雨,甚是寧靜。
吳穎川在自己的房間裡披衣誦讀。
“吳公子好勤讀呀!”忽聽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打破了夜晚的靜謐。
吳穎川抬起頭,望見屋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穿綠色紗裙的少女,她正倚靠在門邊斜眼瞧他,以袖掩口,卻掩不住臉上神采飛揚的笑意。
“吳公子在讀什麼呀?”少女又問。
她的聲音如夜鶯一般好聽,一笑一顰卻又無比跳脫,就似燈罩裡不斷躍動的燭火,恍惚了吳穎川的眼睛。
吳穎川雖恍惚,卻仍然保留著幾分清醒:這少女來得莫名其妙,吳穎川明明反鎖了房門,她卻能陡然出現在他房中。
“請問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是從哪裡來的?”吳穎川疑惑地問道。
“嗤——”少女掩口一笑,她不回答吳穎川,反倒一步三擺朝他走來。吳穎川急忙後退,快退至床沿,卻還是被少女傾身,掌心撫上了吳穎川的臉頰。少女的指尖觸在吳穎川眉上,順著他眉毛的紋路一路下滑,口中慼慼道:“公子呀,你這般緊鎖著眉頭,可是警覺我,擔心我會咬人麼?”
少女手一揚,衣衫在頃刻間盡數脫落,她將自己的一切都盡數顯露在吳穎川面前。
吳穎川面上一紅,急忙別過頭去,腦海裡卻忍不住重現少女的軀體:吳穎川還是個童子,沒有經歷過,原來女人的豐丘是這樣挺立,還有下面那一處叢林掩映,可就是有些書裡說的
吳穎川想著,禁不住就用餘光又偷瞟不著一物的少女。
誰料卻對上了少女的目光,這次少女沒有以袖掩口,而是勾起嘴角,徑直用灼亮熾烈的雙眼凝視吳穎川:“你說我會咬人麼?會吃人麼?”
“在下我”吳穎川正吞吞吐吐,少女卻走過來一把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少女身材嬌小,吳穎川身材挺拔,她勾著他的脖子,需要一直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