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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群。不過卓爾不群我目前倒是沒有看出來,只是覺得自己越發像是爹爹的專屬小藥童了。

我一直堅信著世上應當絕無一見鍾情的存在,有的大抵只是自以為富有文藝情懷的小資青年,而那種人,顯然和我是難以溝通的。就一見鍾情的先決條件來看,我這小瞎子首先就不可能遭遇那所謂一見鍾情第一步——驚鴻一瞥。

可是世事無絕對,只能說是我氣運太差,世上所有滄桑的真理,總是要在我身上驗證一回。

然後,我感到一股靈氣波動從上空落下。

直起痠軟的腰來,但見神識範圍內,一個踏著清冷劍芒的弱冠少年凌空落下。雖然面目我是無法看清的,但是我似乎感覺到他那清若秋水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掃過,臉上不由有點發燙。用我閒時看的凡間詞句來形容,他便是那淡墨輕衫染趁時,落花芳草步遲遲,眉間秋水似的清亮目光是漠漠秋雲淡,腰間別著一管墨玉製作的洞簫,襯得那身純白潑墨狂草畫衫更加文人氣韻,清雋出塵。

我也委實有些遺憾,沒有到元嬰期,這雙天生只是擺設的眼睛究竟還是不能看清楚這人的面目,錯過了第一眼,以後就難以再有初見的驚豔感了。錯過與這等美少年的初見,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我今天出門又沒有看黃曆,委實是大誤啊。

這少年越是衣不染塵,高高在上,直要飛上雲端,我就越是形狀猥瑣,慘不忍睹,生生要墮入塵土之中。

真是讓人悲痛的事實。

我連忙從儲物袋裡取了一塊帕子,手忙腳亂地把自個兒髒兮兮的爪子擦乾淨,以表示自己其實不是這麼不講衛生的。心裡其實恨不能掘一個地縫兒,鑽進去,把自己拾掇得衣冠楚楚了,再回來。可是目前也只好硬著頭皮衝那少年喊道:“不知道這位師兄是哪位?怎麼誤入了百草園?”

那少年挺詫異地掃了我一眼,估計是驚訝我這區區一介小雜役居然還有資格叫他師兄,但是他沒有絲毫失態,淡淡道:“我是奚負羈。”

咩?奚負羈,人稱絕塵,我們玉鑑峰的天才大師兄?

然後,我還沒有從他是大師兄大師兄師兄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就聽見暖玉一聲歡實的“大師兄”,駕著紅蓮臺就“嗖”地飛到了大師兄身邊,很是自來熟地很大師兄聊了起來。暖玉平日裡都是不來百草園的,要說她是路過,我是絕對不信的,只能說美人對暖玉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