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波瀾不驚的,淡淡的說:“我以為是師父弄的。”
“不是你弄的啊,我就說嘛,我們家阿尋再傻也不會傻到在冬天去種花,真是腦子壞掉了”
扶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房屋倒塌的聲音,扶搖瞪了離岸一眼,怒聲斥道:“離岸你怎麼又拆我房子!”
咦,我為什麼要說“又”呢,難道他之前拆過?扶搖搖搖頭,覺得頭有點疼。被離岸抹了記憶的他當然不記得昨天晚上離岸是怎麼用捆仙索綁著他對他嚴刑逼供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本君動的手了。”離岸早已經扔了筷子,徑自拿了酒杯自斟自酌。
這酒一喝就喝到了晌午。離岸坐在梧桐樹下的石桌前,旁邊擺著酒具,他端著一隻青花瓷杯,看著扶搖和莫尋在不遠處修補被拆的房子。
風聲清冽的響動,離岸轉頭看了看外面,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遠處扶搖還在不屈不撓的對莫尋抱怨著:“阿尋,用法術修補就好了,何必這麼辛苦呢。”
莫尋在梯子上站著,接過扶搖遞過來的瓦片,低頭道:“師父,阿尋如今這幅軀體禁錮著,並沒有多少修為了,莫說修這房子了,就算是燒個菜,怕是都做不好了。師父的修為也還是留著,等師兄回來,一定需要師父渡些修為救命”
“風陌真的還能回來麼,他身上早就沒有多少修為了,怎麼能熬得過清風崖下的摧殘。還有啊,阿尋,你一直呆在這幅軀體裡也不是辦法,這軀體主人的魂魄被你壓制著,不能甦醒,可是你還是要回歸你的身體的啊”
莫尋沒有說話,低頭將瓦片補好,再回頭的時候,眼角瞥到那棵梧桐樹,石桌上的酒具安靜的躺在那裡,離岸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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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落桐觀不遠處的樹林裡,離岸黑色的袍子輕輕翩揚在凌冽的風裡,他負手而立,透著一股修羅的氣息。他開口,硬朗清冽的聲音:“你是說,冥界已經被蒼孤控制了?”
“是,原本冥界已經大亂,就連五方鬼帝都沒有辦法控制,可是蒼孤出現之後,冥界莫名其妙的就安分了下來,五方鬼帝也沒什麼訊息了,天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實際上他們暗中是默許蒼孤控制冥界的。”魔界的第三護法一身黑色斗篷,寬大的兜帽遮蓋了整張臉。
“修羅剎曇那裡怎麼樣了?”
“屬下一直沒有大護法的訊息。”
離岸皺了皺眉。
“魔君,大護法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本君會去查的。白夕有什麼動作麼?”
“四護法他說魔君您要見千落姑娘,所以他帶著千落姑娘離開了。怎麼,他沒有來麼?”
是按捺不住了麼,終於要動手了麼?離岸擺擺手,於是身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林間。獨自站了片刻,他便回了落桐觀。
風吹過來,將先前那人的黑色的兜帽吹開,斑駁的陽光下,是一張清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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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尋,你回來了,快把那塊琉璃瓦給師父遞上來。”扶搖搖晃著站在梯子上,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費勁的朝後面喊著。
低頭,接過琉璃瓦,卻發現那人不是莫尋,是離岸。
“哼,別以為幫個忙就能彌補你犯的錯。阿尋呢?”扶搖伸手去接瓦片。
“她出去了?”離岸拿著琉璃瓦沒有鬆手。
“不是你讓白夕來找她的麼!”扶搖使勁奪著瓦片。
不對。
離岸眼裡忽然浮起凌冽的神色,於是鬆開瓦片就朝外面走去。
身後扶搖一下子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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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離岸捏了個訣追了出來,看見先前那個穿黑衣斗篷的人正要離開扶搖山。他身邊站著一身白衣的白夕,白夕懷中抱著昏迷的莫尋。
“在本君眼下動手腳,你是活得太長久了麼?”
“離岸,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還是別插手了。”白夕看著離岸,終於開口。
“奸細和叛徒是沒有資格和本君說話的。”離岸沒有看白夕一眼,徑直走到黑衣斗篷人面前,道,“本君念在你曾經為了本君割尾取血的情分上,就不與你計較了,但是,你不能動她。”
那人伸手取下兜帽,千落那張清麗的臉赫然出現在離岸視線裡。
“離岸,你以為你是愛她的麼,你以為,你一直在找的女子就是她麼?”
“你什麼意思?”
“你愛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