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道:“師父,這茶泡的時間太短了呢,還是沒有味道,護法你還是太性急了,再等一會這茶就入味了啊,你太性急了”
“阿尋,你在做什麼啊,快些躲開省得傷到!”
“師父,護法是來找我的啊,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莫尋放下茶盞站起來,看著停了手的白夕,“是了,我是想要食言,可是那時候我神志不清醒,護法未免有點趁機而入了吧,再者說,你如今就想要那東西,是有點性急了呢。”
白夕斂了法術道:“我說過,我能保你性命無虞,亦能拿走你的命,這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他懂莫尋的意思,雖然她恢復了記憶,但是魂魄還沒有歸位,如今就算是拿到那東西也發揮不出來全部的功效。
莫尋像是沒有聽到白夕的話一般,徑直朝他走過去,緊緊盯著他的面具:“真想看看這張面具下面是怎樣的一張臉呢,會不會很熟悉”
白夕沒有理會她,一轉身極快的遁了。
“阿尋,你與他之間有什麼約定?”
“他要我的丹珠。”
“丹珠!”扶搖吃了一驚。
丹魚體內的那顆維繫神力和靈力的珠子就是丹珠,凝聚著丹魚所有的精元,一旦離體,必將魂飛魄散。他們都說,丹珠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使鬼魂轉生,讓斷了根基的神仙重歸仙位於是,丹魚一族便因著這個永不得安寧,而魔界護法白羅,便曾一直想法設法的要得到這丹珠,對莫尋不依不饒了幾百年,若不是得了風陌和扶搖的照顧,莫尋如今怕早就是青煙一縷了。
莫尋無奈的笑了一下,將伍西交予她的那幅畫拿了出來,輕輕展開。那是一幅畫像,畫上的男子一襲白衣若塵,眉目清秀,只是眉間帶著些愁緒。
扶搖看到那畫像,又吃了一驚,“這,這不是白羅麼?風陌給你白羅的畫像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白夕就是白羅?”
“是啊,白夕就是白羅,可誰知到白羅又會是誰呢”莫尋隱約覺得風陌給她這幅畫像並不會是這麼簡單的意思,他一定是想告訴她什麼,究竟是什麼呢?
“怪不得,這幾百年了,白羅他竟是還沒有放棄”扶搖默然。
“那是因為他,愛得太痴了。”莫尋抬起頭,天空就像是要破碎一般。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你的丹珠了?”
“師父,你還記得千落吧。”念及這個名字,莫尋眼前又浮現出那一抹空靈的藍色,飄渺一樣,“其實,我覺得藍色要比紅色好看多了啊,她為什麼這麼偏執呢”
“你是說,他要你的丹珠是為了改變千落的血統,讓她變成一隻真正的丹魚?”
千落第一次見到莫尋,是在四百年前丹魚公主疏音的冊封大典上,那個時候,疏音穿著火紅色的鮫綃,高貴而豔麗,她站在盛典最中心的位置,被所有的臣民瞻仰和簇擁,而千落卻躲在最遠的地方,透過一扇殘破了的門,在縫隙裡看到了最高貴,最美麗的疏音,還有離她最遙遠的生活,最遙不可及的渴望。
而莫尋第一次見到千落卻是在五百年前。那時候莫尋和幾個小侍女玩玲瓏球,球滾到了角落裡,莫尋獨自追過去的時候,看見了那個在乾草堆上蜷著身體睡著的小女孩,她的身上還帶著藍盈盈的光芒,還有眼角的淚水。
“師父,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美麗的夢,從前不可以,至少,現在可以了,對麼?”
“可是這樣你會魂飛魄散的!”
“白夕說會等四百年,可如今他卻不想等了。可是我,我不能答應他啊我等的人還沒有回來啊,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消失呢”
四百年,你能回來麼,我等四百年,你能回來麼
“你是在,等我麼?”
☆、魔君種花
那一剎那,扶搖真的以為是風陌回來了。
莫尋怔了片刻,才告訴自己這聲音不是風陌的。她閉上眼睛,抬起頭來,陽光乾淨而明亮地在她的眼簾上鋪展開。
“為何不回頭看本君。”離岸站在不遠處的觀門前,頎長的身影籠罩在黑色的袍子裡,顯得疏遠又冷冽。
“魔君的樣子,莫尋記得。”莫尋依舊背對著離岸,他的樣子她怎麼會忘記,他狹長的眸子裡那種冷漠和疏離,她又怎麼會忘記。
“你記得便好。”離岸徑自走了進來,抬眼環視著四周,所見的都是一片蒼涼,皺了皺眉,道,“扶搖你去找間乾淨的屋子給本君,本君一路趕來,此刻有些困頓。”
“離岸,我們落桐觀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