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擔憂的站在他面前,說:“就算不能帶她去鬼神宮,你也可以帶她去我的扶搖山啊,為什麼一定要去龍宮?”
“雖然離岸並不知道阿尋就是疏音,但是若是他知道阿尋如今在我這裡,因為我與他的積怨,他定會尋釁般的來要人,以此做藉口讓我和他動手,如此,鬼神宮和扶搖山都不安全。”
“你帶阿尋去龍宮,可是‘她’還在那裡,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你不是一直不想”
“千落在阿尋體內種植的魂魄還在,千落是水族,我想,在海里應該更容易找到方法讓阿尋擺脫千落的控制,為何不試一下。”
“那你走了,誰去見離岸!”
“我不想見他,便不去見他,若是他逼得急了,你就幻成我的樣子去應付一下,橫豎不與他動手便是了。”
“離岸那個魔頭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是我假扮的!你還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啊,只不過是把我的生死置之你的度外罷了!”扶搖氣結,雖然對他們神仙來說,生死本就是虛妄之談。
“他自然能看出來,也絕不會為難於你,只會當我風陌是個怕事之輩而已。”
從來,風陌都是隨著自己的性子去做事,但是他所決定的每一件事事無鉅細都已經預想過千萬個結果,將任何一種可能都牢牢的握在手心,可是隻有莫尋的事情,總有千萬個他算不準的結局。
“對了,你那時候會被囚禁在龍宮的東花園裡,並不是真的因為和龍宮打架輸了的緣故吧?”站在龍宮大門上的金燦燦牌匾前的時候,莫尋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風陌的時候,他就坐在那個鐵牢裡,慵懶的笑著,宛若一朵睡蓮。
風陌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來,守衛在宮門口的蝦兵見了這玉便知道這是龍王的客人,於是痛快的放了他們進去。
“連龍宮都來去自如的酆都大帝,怎麼會被囚禁呢,風陌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白夕曾經對莫尋說過,這世上的秘密有很多,尤其是風陌和離岸,他們之所以是今天這個身份,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那時候,就算是沒有那鐵牢,我也一樣是被囚禁一般,在哪裡又何妨呢。”
“那麼。”莫尋似乎是想了很久,終於才開口問道,“我在龍宮一直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你在呼喚我麼?”
“是我,卻也不只是我。”
“那”
“阿尋!”故昔抓著小相跑出來,一眼看見正朝大殿裡走來的莫尋,興奮的叫起來。
“故小昔!”
故昔抱著小相,歪著頭站在那裡,笑嘻嘻的看著莫尋,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莫尋快步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拍拍小相的殼,小相破天荒的沒有躲,滾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莫尋,它跟故昔主僕倆的表情簡直是如初一轍。
“我回來了。”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最終說的,也不過是這幾個簡單的字。
故昔重重的點點頭,道:“阿尋你和風哥哥先在殿裡坐著,六弟故此在裡面呢,我現在去告訴大哥。”說罷便歡天喜地的跑了。
莫尋看見站在門口來迎接他們的故此,忽然回過頭對風陌說道:“風陌,你有沒有發現,故小昔他們幾個的名字都特別奇怪,他的四弟竟然叫故人,然後你看還有故此,故情”
說到這裡,故此一臉尷尬的佯裝咳嗽幾聲,吩咐侍女上茶,之後拿起一本書,用一副“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的表情交腳盤坐在椅子上看著,不再理會莫尋。
“龍王行事作風有自己獨特之處,他所取的名字定然不會是隨口說的,大抵,都是有故事的。”
而那故事,恰恰,是風陌知道的。只是不便告訴莫尋而已。
“阿尋你在想什麼?”
莫尋端著茶盞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聽見風陌問她,於是搖搖頭,將茶送到嘴邊。
呀,好燙。
分明是有心事麼,還裝成一副無事的樣子。風陌無奈的笑笑卻也不去點破她。
莫尋心裡疑惑的那個問題,說大也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她只是在想,龍宮九子,她幾乎都見過,可是仔細算來,卻還真真是少了一個,而那個,甚至是連一面都沒有見過。
等到晚上莫尋和故昔躺在龍宮的琉璃瓦上面,吃著從故歸那裡拿來的點心,數著地面上用來照明的珍珠的時候,莫尋終於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你說的該是八弟吧。”故昔託著腮道,“其實不止你見不到他啊,就連我們都很少能見到他呢。”
“為什麼啊,難道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