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
“師父?”莫尋抬頭,忽然蹦出這麼一句。
“你,你。”扶搖衝過來,低頭盯著錯愕的莫尋,“你想起來了?”
風陌也是訝異的看著莫尋。
“逗你的,你看你還真當真了,我哪有這麼無聊認你當師父。哈哈。”莫尋一臉壞笑著低頭繼續和桌子上的魚肉鬥爭,可是他們卻沒有看到莫尋眼裡閃過的疑惑,她也不明白自己剛才怎麼對著扶搖竟脫口而出叫了聲師父?
“你這是什麼表情,扶搖?”風陌用搭在桌子上的手臂撐著下巴,一臉無恙的神色。
扶搖這才緩緩合上自己的下巴,然後說:“虧你還能這麼悠閒的坐在這裡,風陌,這回真的完了,你真的是死定了。”
“發生什麼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人支援的碼字真的好苦逼啊
☆、重回龍宮
“難道是天塌了不成。”風陌漫不經心的笑笑,“就算是天塌了,不是還有你扶搖老者麼,我沒那麼快就死掉吧。”
扶搖聽著這句不算是恭維的恭維,一臉的不悅:“仇家都殺到家門口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說笑,你可真不愧是傳說中的酆都大帝。”
風陌哧的一聲笑出來,搖搖頭道:“是離岸來了麼。”
“是啊,他來參加百法會,帶著那三個和他一樣心狠手辣的護法,指名道姓的要見酆都大帝。”
“扶搖,你猜,他是來跟我算哪筆賬的呢。”
“哪筆賬不是賬。”扶搖說著轉頭看向一旁吃得正盡興的莫尋。
“別看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連離岸是誰都不知道。”莫尋撕下一條雞腿在扶搖鼻子底下晃悠一圈又拿回來,笑得格外不懷好意。
“你不記得離岸了?”扶搖大驚,“我看你是肉吃多了糊了腦子了吧!”
“難道我該記得麼。”莫尋卻像是絲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記不記得都無妨,若是事事都要記得,人人都要記得,豈非太勞心了。”風陌抬眼朝窗外望去,抱犢山的雪涼花開得正盛,猶如一場厚重的大雪。
扶搖又看向風陌:“那你,打算怎麼應付離岸?”
風陌握起白瓷茶壺緩緩倒一杯茶,修長的手指襯著白瓷上的青花,骨節分明,煞是好看,杯中已滿,他便將茶盞放到莫尋面前,一言不發。
“你該不會是沒打算去應付吧?還是你根本就應付了不了?”扶搖心裡也沒什麼底,若是從前的那個風陌,就算不能完勝也一定能與離岸比個旗鼓相當 ,可是如今這
“你這麼想也無妨。”
“風陌,你永遠別讓我看見你這麼笑。”扶搖看著風陌從嘴角處氤氳出來的笑意,心底一陣發怵,“你一這麼笑,我就覺得沒有好事。”
“大抵,還真不是什麼好事。”風陌搖搖頭。
抱犢山是中央鬼帝的統治範疇,在旁人看來,鬼帝所統治的定是個陰森詭異不見天日的地方。可事實上,抱犢山是個開滿了純白色雪涼花的地方,漫山遍野的雪涼花,綿延無邊,無憂無慮的盛開,那清香,能讓人忘了所有的哀愁。
穿過一重重的雪涼花海,腳下崎嶇的小路豁然變得寬闊起來,莫尋伸手撥開一枝低垂下來的枝椏,花瓣簌簌落下來,她低聲問風陌:“我們這是去哪裡,你不去百法會麼?”
“無事,有伍北和伍中在。我現在帶你去龍宮找小嘲風,你說好麼,阿尋?”
“嗯?”莫尋頓了頓,抬頭看著前面一步之遙的雪青色背影,忽然就想,就這麼與他同行也是一件高興的事啊。
她從來就像一株綠色的藤蔓,縱使再瘋狂的生長,也還需要一個可以攀附的依靠。倘若只剩下她一個人,或許一切都會變樣,她也便會盲目的不知所措了吧。
終此一生,也不過是遇到一些人,同行一段路。
“怎麼?”風陌轉身,剛好看見她有些失神的眼眸。
“為什麼忽然去找故小昔?風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不去龍宮的話,阿尋是不是想跟我回鬼神宮當帝君夫人啊。”
“你”莫尋本想好心關心一下風陌,可是見他還能如此調侃,看來是沒有什麼大事,於是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了前面。
這一次,換了他對著她的背影微微失神。
風陌左手握著袖口,指尖緩慢拂過上面的花紋,如水似泓的雙眸凝滿了霧氣,不動聲色的逸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就在剛才,扶搖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