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一定要去看看!”莫尋不顧扶搖的阻攔朝著離岸的背影追了上去,扶搖無奈,自言自語道:“離岸,為了讓阿尋跟去,可真難為你還故意跑過來一趟。”遂也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魔界的第三重入口處,修羅剎曇和白夕正帶著手下圍攻一個男子。莫尋遠遠望去,那男子中年模樣,可是卻還是帶著幾分倜儻,一身玄色袍子,負手立在那裡,竟完全沒有把眼前的兩個護法放在眼裡。也是,這麼輕易的就闖到第三層結界處,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離岸漫不經心的朝前面走過去,經過一臉茫然之色的莫尋身旁時,他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然後略微側了側臉,似乎說了些什麼話,然後才緩緩走上了前。
“他剛才跟你說了些什麼?”扶搖轉頭問道。
“他說。”莫尋託著下巴看著那個男子,回扶搖道,“站在這裡,莫要溜走。師父,他是想讓我過來看戲的麼?”
扶搖默然,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離岸的意思。
他離岸,從來對自己能力的相信都超乎常人的想象,最危險的東西放在身邊,他才能及時清理,最珍貴的東西放在身邊,他才能保證安全。
只是不知,阿尋對於他來說,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此時離岸已經走到了最前面,那個男子也看到了他,於是眼神才緩緩集中到離岸身上,一笑,對離岸道:“這百年了,你的長進也就這麼點麼。”
離岸看似是嘆了口氣,然後說:“費什麼話,打一場試試不就知道本君有沒有長進了麼。”
“誠然。”那人欣然應允,開始調動法術。
離岸的周身也開始散發出黑色的光芒,那強大的法術光環竟將周圍的一些小妖魔生生震了開。
修羅剎曇和白夕見狀都退了回來,神色複雜。
漫天交織的法術,像極了那次離岸和風陌交手的樣子,只不過,風陌所使用的法術都帶著微微紫色的光芒,強大又美麗。想到這裡,莫尋無意中抽了抽鼻子,扶搖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卻看似無意的解釋道:“陽光太強烈就是不好,眼睛都被晃得生了一層霧氣出來。”
扶搖沒再言語,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師父,那人你認識麼?”
“何止是認識。”扶搖嘆氣,這麼些年了,那人竟還是沒有變樣,“他是上一屆的魔君,蒼孤。”
“蒼孤不是死了麼,怎麼”
“誰說過他魂飛魄散了啊。”說完這些,扶搖怎麼也不肯再說下去,只是閉目站著。
“退後,快!”只聽見修羅剎曇大喊了一聲,帶著那些妖魔退到了莫尋他們身邊,然後古怪的看了一眼莫尋,隨後又對身後幾個紅髮小魔揮了揮手。
莫尋只顧著思考眼前的事情,卻沒有發現他們看似無意的撤退卻剛好擺出了一個陣法,將她安安穩穩的護在了陣中央。
“喂,他真的是蒼孤?”莫尋轉頭看向白夕,白夕大抵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他就是白羅的事情,如此,剛好趁機打聽些訊息出來。既然白夕就是白羅,而且也一直在尋找蒼孤,那麼他肯定知道這其中的曲折。
白夕點點頭:“當年,風陌並沒有將蒼孤打得魂飛魄散,蒼孤只是受了重傷,魂魄離體,只餘下了一魂三魄,被鎮壓在了冥界羅酆泉底。”
莫尋斂眉,原來白夕早就知道蒼孤的下落,可是蝶冶卻並不知道而且還一直在苦苦尋找,顯然,白夕跟蝶冶之間的合作關係,也是那麼耐人尋味的啊。
“可是誰料到,他竟然能從羅酆泉底逃出來。”修羅剎曇冷冷接上一句。
這次白夕卻沒有再回答。
也無需再回答了。
莫尋眼神一緊,她豁然抬頭看著扶搖,因為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扶搖先前會是那種反應了。
自從風陌失蹤,冥界的鬼怪全都變得不安分,可是因著風陌身上的冥神帝氣還在的緣故,卻還沒有到隨意破除封印逃出來的地步。
可是如今,蒼孤出來了。
那就是說,冥神帝氣,徹底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風陌,風陌,我好捨不得你啊
☆、心生憐惜
離岸已經祭出了他的紗櫻劍,而蒼孤執著一杆通體銀色的長槍,生生打了幾百個回合,卻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
“魔君他”修羅剎曇遠遠凝視著離岸和蒼孤,臉上泛出擔憂的神色,“他心思並沒有完全在這場較量上”萬一輸了怎麼辦?
白夕沒有回答,心裡想的卻更是複雜,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