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沖地跳起來,“想把罪都推到我頭上?沒門!有種站出來,咱們對質!”
“不。”祭司躲到褐發青年身後,“你說不過,就使用暴力,我才不跟你這樣的人對質。”艾德娜氣得差點暈過去。
“道歉。”
圓潤卻清冷的聲音,引來所有人的注目。
法利恩本沒有這麼容易上當,但昨天辦公室裡的情景還在他腦中盤旋不去,使他的心情極度不悅:“連同大人的份一起,向她道歉。”
艾德娜無法置信地瞪著他:“你信她不信我?”
法利恩皺了皺眉:“我親眼看見你舉起手要打她,叫我怎麼信你?”
艾德娜咬緊牙關,強忍胸口滿溢的憤怒和委屈,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對,但剛才的事,我一點錯也沒有!”將她硬擠出來的堅強態度看成挑釁,法利恩更是不滿:“現在除了大人,你是誰也不放在眼裡了?”
“因為她是大人的情婦嘛。”按捺不住,祭司小聲道,彷彿炸雷般在兩人耳邊轟然作響,法利恩驚訝地轉向她。
“大混蛋!”
狠狠扔下木板,紅髮侍衛再也抑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忍著屈辱掉頭跑遠。
※ ※ ※
“你這個笨蛋。”
“別說了。”羅蘭上半身埋在檔案堆成的小山後頭,垮著臉取過一張,過目,蓋章,挪開,再拿一張
冷眼斜睨他的冰宿涼涼地道:“你這樣要做到何時?”
“不知道。”
“讓我做你的秘書吧?”
“不!”
“那你今晚一個人吃飯。”
“”
無視情人受傷的眼神,冰宿變魔術般變出一打帳本,重重放在辦公桌上,將羅蘭好容易騰出來的地方重新填滿:“既然你喜歡忙,就再來點。”
“冰宿~~”這下羅蘭真的是非常哀怨地瞪視情人。見狀,冰宿稍稍軟下語氣:“誰叫你自己把艾德娜氣成那樣。”
“不關我的事!是法利恩惹的禍!”羅蘭毫無羞恥心地推卸責任,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聽完,冰宿困惑地皺起眉:“奇怪,艾德娜不是會為這點小事哭泣的人。”
“她哭了!?”
“你不知道嗎?”冰宿驚訝地眨眨眼。羅蘭緊張地推開面前的奏摺:“不知道,我還以為她回紅谷了——怎麼樣?她哭得厲害嗎?”
“眼睛腫得像核桃,你說她哭得厲害嗎?”
“法利恩究竟在搞什麼!”羅蘭大發雷霆。他的確有理由生氣,對他而言,艾德娜既是好友又像妹妹,即使是親弟弟也不允許欺負。
相比之下冰宿的反應就冷靜多了:“也許是他跟你一樣不擅長追求女人的關係。”
羅蘭的怒氣咻地癟下來:“我很擅長追求女人”
“是嗎。”冰宿輕哼,“不要把女人和母豬相提並論。”
“”
“總之,艾德娜那邊交給我,你繼續做法利恩的工作,可別又搞砸了。”
“是。”羅蘭一邊嘆氣,一邊納悶:自從確認過彼此的心意後,我好像一直被她壓在下面?
咔嚓!左邊連線內室的大門突然開啟。冰宿飛快地將手搭在劍柄上,轉過頭,一個纖細的身影躍入她眼簾。
那是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輪廓柔和,五官完美得不可思議,被雪白單衣包裹的身子散發出幽幽銀輝,襯得那不屬於人世的容貌更加超凡脫俗。他披散著一頭及膝的白金色髮絲,流轉著水波的湖色眼眸半眯半睜,在純潔中滲入無限風情。
一時間,冰宿看得呆了。
“終於醒啦,小懶蟲。”羅蘭綻開寵溺的笑容,招手示意他過來,對冰宿道,“介紹一下,這是莫西菲斯。”
冰宿大吃一驚,瞪視顯然剛睡醒,搖搖晃晃走向羅蘭的莫西菲斯:“他不是獨角獸嗎!?”
“是獨角獸。”扶了少年一把沒讓他撞上桌角,羅蘭笑道,“有很多異族都能幻化成人形。你不是看過妮婭人類的樣子嗎?”
“我以為那是幻術。”冰宿隨口回答,凝神端詳人形的獨角獸。換作平常的她,早就想把莫西菲斯架上手術檯研究他“變身”的奧秘了,但不知為什麼,面對眼前美麗的聖獸,她竟無法產生褻瀆的念頭。
“羅蘭。”莫西菲斯習慣性地偎向金髮青年,卻在碰到他胸膛的剎那頓住,“你去見了帕西爾提斯?”
“你鼻子真靈,沒錯。”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