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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陰謀、暗殺、諜偵連戰場也無法比擬的醜惡接踵而來。等局勢終於穩固,可以喘口氣時,才驚詫改變之大。常常午夜夢迴,懷疑坐在床上的這個自己還是自己嗎?為何如此陌生?周圍的人也是,愈來愈陰險的某人就不用說了;而那個曾經是愛哭鬼的男孩,變成了溫文守禮的青年。她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間,由最初類似長姐的照顧之情,轉為如今對一個成年男子的愛戀。

可是,已經固定的關係,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改變的。年齡也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藩籬,所以艾德娜才如此煩惱。

“啊——煩死了!他收就收,不收拉倒!”

捶了樹幹一拳,艾德娜用中氣十足的大喊為自己加油鼓勁。從這個舉動可以看出,她決非多愁善感的女性。

這時,軍人的直覺讓她捕捉到遠處傳來的細小異響。循聲望去,只見幾人快步走近。領頭的是個身穿祭司袍,非常貌美的年輕女子;後頭清一色是男性,做園丁的裝束。

“祭司大人,是這裡麼?”

“沒錯,把這些花全鏟了。”

一個年紀較大的園丁面露遲疑,年輕的卻都賣力地舉起鋤頭。見狀,艾德娜連忙從樹上跳下來,狂奔過去:“慢著慢著慢著!”

跑到那祭司面前,她喘了會兒粗氣。不是因為跑步,是激動的緣故。

“為什麼要把這些花全鏟了?”調息完畢,她問道。

嚇了一跳的女祭司這才認出她是誰,神色慌亂了一瞬,隨即鎮定下來,用義正詞嚴的口吻道:“艾德娜軍團長,即使是您,也不該未經通報擅闖大神殿!”

“抱歉。”艾德娜為自己的行為紅了臉,尷尬地搔搔頭,“我馬上就走——不過為什麼要剷掉這些花?它們開得這麼美。”

彷彿為了強調己身的正當性,或者出於莫名的攀比心理,祭司挺直背,讓艾德娜注意到了她“宏偉”的胸部:“當然是為了應付荒年所做的準備。神殿已經有許多地方被開墾出來種上蔬菜,這裡也不例外。”

“這樣啊”無言以對的紅髮侍衛,在動搖了片刻後就決定退讓。無論再怎麼捨不得這塊回憶之地,身為羅蘭左右手的她,一向把自己的責任放在首位。

轉移視線,想最後看一眼周圍,艾德娜突然望見一樣奇怪的東西。

不假思索地走過去,撥開花叢,赫然是一塊路牌似的木板。

“重點保護區域”

因長年日曬雨淋而顯得有些破舊的木板,書寫著讓人眼睛一亮的漂亮字型。

“這是什麼?”餘人也發現了這塊木板,紛紛湊過來。

那那個混蛋一眼就認出筆跡的艾德娜全身發抖,又是惱恨又是感動。惱恨的是那個人總是做這種事,感動的是他的用心。

祭司也認出了筆跡,臉色剎時變得極為難看。

“啊,你不用在意,我會叫大人收回這個,你們繼續、繼續。”誤會了她的反應,艾德娜一把拔出木板,露出善意的微笑。祭司嘴角抽筋了一下,終於忍無可忍地吼出滿腔憤懣:“用不著你假惺惺!”

“啊?”艾德娜愣在當地。

“這塊木板是你要大人寫了放在這的是吧!為了嘲笑我!為了向我示威!”

“你在說什”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用跟大人上床換來軍團長的位子不說,現在還把主意打到閣下頭上!不要臉!也不照照鏡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年紀又大,居然妄想吃嫩草!”祭司越罵越惡毒,餘人的臉色也產生相應的變化,園丁們是恐懼得發白,艾德娜是憤怒得發紅。

“你——”她高高揚起手,努力控制住不甩下去。即便在盛怒中,紅髮侍衛依然沒忘記對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聖職者,萬萬經不起她一掌。

“住手!”

一聲清喝如劍劃破虛空,鎮住所有人。

法利恩從不遠處走來,這個距離不夠他聽見兩人的爭執,卻足夠他看清艾德娜的動作。

“閣下哇——”祭司立刻擠出兩泡淚,嗚咽著撲向他。法利恩眼明手快地扶住,沒讓她順利投懷送抱。環視眾人,他神色不善地問道:“怎麼回事?”

“我”這才回過神的艾德娜一邊想著這兩天是倒了什麼黴,三番兩次讓眼前的人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一邊緩緩放下手。

“閣下,閣下,她”同樣不說完,卻因搭配上楚楚動人的淚靨,讓人自然往反方向聯想。

“她什麼!你這臭女人!”察覺對方的居心,艾德娜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