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人渣,縱使張天養不是軍界中人,也是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至於原本的打算套口風,倒是被他拋到了腦後,對於這樣的敗類來說,剋扣軍餉,中飽私囊,早就將老將軍的教誨拋諸腦後,怎麼可能不會跟端木無極合作?
不過,看在爺爺曾經的老部下面子上,張天養沒有用什麼那些生不如死的刑逼,直接給查良生這個死胖子一個痛快。
可憐的查良生,原本不過只是想要來大明湖花天酒地,因為以後這方天地就姓端木了。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這般不明不白地在大明湖丟了性命。
張天養動作很乾淨,事實上查良生在這個位置上養尊處優慣了,多年前的那個鬥志昂揚的參將本領早就被他拋諸腦後。被如日中天的張天養所殺的時候,甚至連叫喊都沒有來得及。
在那具死豬一樣的屍體旁邊,張天養摸索了一陣,這才站了起來,用絲絹仔細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一臉地肅殺。
隨後,張天養十分隱蔽地消失在這座畫舫之上。
等到那些妓女發現死去的查良生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胖將軍的死相很恐怖,四肢被生生地撕碎,那一雙王八眼此刻因為對於死亡的恐懼倒是圓睜睜的。
在查良生的身邊,還留有一排血跡斑斑地小字。
“軍界敗類,死有餘辜。”
那兩個護衛看到查良生在眼皮子底下死翹翹,當然是一股寒意直竄腦門,連忙上報官府,將上船那人的相貌繪了出來,全城搜查。
不過,這個刀疤臉一臉兇相的人彷彿完全消失在了朱雀城了一般,根本找不出來。
殺完了查良生,張天養一路快速奔走,終於在一炷香的時候,來到了一處比較寬廣的住宅。
那座住宅,少了一般大富大貴人家的奢華,多了一些簡單幹練的低調,彷彿蟄伏在朱雀城的一隻獅子,青濛濛的瓦沿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似乎彰顯著主人曾經的屬於軍人的果敢和威嚴。
圍著住宅繞了一圈,張天養牢牢地記住了這座府邸的後方逃路,這才瞅準一個機會,縱身翻過圍牆,闖入府中。
此刻已經是深夜,負責全城總護衛的統領羅蒙卻是無心睡眠,甚至是有些煩躁。自從從前線軍退下來之後,他很少有這樣睡不著覺的時候了。
於是,這個曾經的老獅帥麾下的六戰將之一的無雙猛將,此刻披著一件薄衣端坐在院子之中慢慢地喝著酒。空氣中帶著一股春天的特有的泥土芳香和暖意,卻是夾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煩躁不安。
猶如風雨欲來一般。
作為一個軍人,羅蒙無時不刻地提醒自己作為軍人的職業操守,他的腰板挺的筆直,事實上從前線退下來之後,他也盡忠職守地守衛著整個朱雀城,以另外一種方式來保衛國家的安全。
其實,!、 他還是比較嚮往當初隨著獅帥一同征戰浴血的戎馬生涯,那樣與兄弟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充滿了變數和刺激,讓人骨子裡面的血液都能為之燃燒。怎奈自己年老體衰,當初追隨著獅帥的其他幾位將領死的死退的退,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再能夠上陣殺敵了。
事實上,現在邊境沒有戰事,對於一些退伍的老兵來說是極其難受的。但羅蒙好歹現在身兼總護衛統領的職位,手底下有兩萬兵士,好歹也算有著兵權,這對他來說不得不算是一個不小的安慰。
“敬元帥還有我的老兄弟們。”兩鬢斑白的羅蒙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虎目含淚,似乎與當年的老兄弟聚在一塊。
春天的萬物復甦,倒是讓人頗有點懷念的感覺。清明將近,羅蒙將軍不免回想起當年的人和事,不免一陣唏噓。
忽然一陣微風颳來,羅蒙手中的一沓資料嘩嘩地響動起來,他皺著眉頭,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些資料,是端木無極送過來的。
鎮南王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希望羅蒙能夠與他配合,在這皇權爭鬥更迭的非常時期,要與自己一塊保衛皇都的安全,到非常時期,他希望自己能夠配合行動。
話雖說的冠冕堂皇,但是羅蒙好歹經過官場的浸淫,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搏命廝殺,快意恩仇的猛將了。鎮南王的這一番意思,用意也很明顯,無不昭示著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面,他會有一番大動作。
而這一番動作,事關整個朱雀城的民眾安危,甚至是皇權的交替。
端木王爺甚至很是珍重地拍了拍羅蒙的肩膀,示意他這次的事情過後,羅蒙手握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