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天養啊,;( 如果你是想要奉勸那些軍中兵士不要以身涉險,恐怕是比較懸啊。畢竟,如今的軍隊已經一大半姓端木了,其他人縱使有怨言,卻也只能捏著鼻子被人當槍使啊。”
“我看未必如此,父親,爺爺。你們二人太低估你們在軍中的影響力了。”張天養忽然篤定一笑道,“我知道,軍中原本是父親和爺爺的老下屬現在受到排擠和擠壓,但也不至於全部。要知道,艾比斯大帝這隻老狐狸也不可能會想要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畢竟,這支軍隊絕對不可能姓端木。”
“天養,你這樣說,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張破軍直接忽略他罵艾比斯為老狐狸的大逆不道的行為,而是頗有點不解地道,“那端木的人幾乎佔領了整個軍隊的領導權,這根端木無極完全掌控著這支軍隊有什麼差別?”
“差別?差別大了去了。”張天養認認真真地道,“端木無極再蠻橫,再怎麼集權,可他總不可能防著最底下的一層士兵吧?按照我的推算,端木無極的當初對原先追隨父親和爺爺的那些親信老部下肯定是打不得殺不得,畢竟整支部隊還是都服從這些老將士的管制。唯有將這些人下放到中下層,才是他最妥善的處理方式。所以,這群中下層的老部下才是我們這一次決策成功的關鍵。”
“只要抓好了這一點,我們就有絕對的主導權了。”張天養輕蔑一笑地道,“端木無極那幫子蠢貨,還以為整個中高層都是自己人就覺得驕傲了。其實事實恰恰相反,身處基層的那些軍士往往掌握實權,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旦將這些曾經的老部下安撫好了,暗中再將這些部署散佈到基層當中,到時候端木無極就會沒有援兵的可憐鬼了。”
張未央眉頭微微一動,露出些許嚮往之意,他輕道:“天養,你這個想法固然是好,但是也不知道那些老部下是否再肯賣我跟你父親那個面子了。畢竟,我們離開軍中已經太久。而且,此事關係重大,動輒就是掉腦袋的買賣。”
“是啊,已是一別十數載,這十年足可改變好多事情了。”張破軍也是滿臉唏噓地嘆息著,那不過人生壯年的年紀,卻是帶著一絲只屬於那些看透人生的黯然。
“是啊,十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但是唯一改變不了的就是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那段兄弟相互用命相搏的回憶,那將後背留給兄弟的感動。如果他們忘記了這一切,那麼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我的一切憐憫都會是無用功。”張天養前所未有地冷靜甚至到冷酷,“如果他們真的變了,那麼我不會介意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地冷血動物,對於這些危及國之安危大計吃了豬油蒙了心的敗類,殺上一個又何妨?”
張天養說的極其果斷,一股極其凜冽的殺機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他的目的很簡單,若是這群曾經的老部下真的不再能用,或者說他們真的已經淪為別人使用的工具,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動手,一個都不會輕易地放過。
張未央和張破軍對看一樣,面色複雜,卻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唯今之計,阻止軍隊這股勢力的入侵才是重中之重,沒有了他們的參與,一切都可以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雖然孫子(兒子)表現的有點不近人情,可他說的是大實話。特別是在軍隊這個地方,如果下屬都懷有異心,那仗也不需要打了,直接繳械投降算了。
“好,老夫支援你這麼做,如果那群龜孫子真的不再是以前的熱血男兒,你就替老夫執行軍法。”張天養殺伐果敢地道,“吾孫,你需要爺爺怎麼去做?”
“其實很簡單,爺爺你把自己所能動用的人名都寫上,如今他在軍中的軍銜還有影響力通通寫上,越詳細越好。”張天養說道,“當然這裡面的重點不僅僅包括邊疆那些大軍的,還有各個內城的駐軍,外加上本城的御林軍和禁衛軍的各大統領。”
張老爺子沉默無語地點了點頭,卻是拿來一支狼毫大筆在雪白的宣紙上一蹴而就,而張破軍也在跟老爺子做著相同的事情。
很快,這兩人寫滿了整整地兩大張宣紙,終於將一些密密麻麻的人名字全部寫上。完成這麼大的任務量,他們很是疲憊地擦了擦汗,靠,這玩意可是比帶兵打仗要累多了。
張天養仔細將這些人名和大致情況看了一下之後,立刻點了點頭將其焚燒殆盡,隨後馬不停蹄地消失了。
沒辦法,現在自己的舉動無異於爭分奪秒,早一點落實就多一分把握。現在的端木無極算是徹底地被激怒了,若是這種人被惹得狗急跳牆,可是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
張天養第一個找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