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的手上。”淚如月華,清冷無限。郭敖死死地盯住緊擁著的兩個人,他的心底忽然興起了一陣強烈的妒忌。這妒忌讓他更加暴怒,舞陽劍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那受傷的胸口灼痛得幾乎燃燒起來,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功力至少下降了三成。這兩個該死的人,居然傷了自己?沒有了天下無敵的武功,他拿什麼去拯救華音閣、拿什麼去拯救天下?猛烈的傷痛與憤怒讓郭敖的意識模糊起來,他大吼道:“死吧!死吧!”傷心之劍劃過,但無論凌抱鶴還是大倌,都沒有傷心。他們臉上凝聚著淡淡的笑容,似是對郭敖辛辣的諷刺。這笑容讓郭敖更是狂怒,舞陽劍閃爍成獰厲的光環,將兩人的笑容劃碎,劃殘。他並沒有來得及告訴郭敖,並不是崇軒派他來的,而是他自己,想來看看傳說中的春水劍法,想來看看舞陽劍和清鶴劍的對決,到底是孰勝孰敗。他知道了答案,因此他的心也自此得到安寧。然而郭敖呢?他心中猛然一驚,收劍在手。空中每一分飛濺的血紅,卻都似是一聲輕柔甜蜜而兩心知的笑,如怨鬼水袖,曼舞在郭敖身側。郭敖忍不住一聲大叫,衝下了城隍閣。正如凌抱鶴所說的一樣,迎接郭敖的,是血,是傷,是痛。三百名華音閣弟子,幾乎人人身上都是傷。這些養尊處優的精英們,再也沒有平時的從容瀟灑,佈滿了丹書閣的每一個角落。郭敖心中的傷痛憤怒達到的頂峰,忍不住仰天打了個哈哈,就聽一人尖聲大叫道:“閣主!閣主!”郭敖還沒理他,他的叫聲已變得呼天搶地的,聲淚俱下。他的人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一把抱住郭敖的腿,哭訴道:“閣主啊,我們被包圍了!兄弟們死傷嚴重。閣主!我們該怎麼辦?”郭敖有些奇怪地盯著腳下這個全身纏滿繃帶的人。他無法相信,這個幾乎崩潰而懦弱的人,居然就是風雅到寧願死也不能無竹的韓青主。這懦弱以及傷殘讓郭敖厭惡之極,他冷冷道:“要怎麼辦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韓青主一呆,大叫道:“閣主,你不能不管我們啊!”但郭敖已經飄然離去,天地之大,竟似乎沒有韓青主措身之地。他茫然,他憤怒,但他無能為力。郭敖牙齒幾乎咬出血來。他能夠不管韓青主他們麼?絕對不能!他要保護天下蒼生,就要先從韓青主他們開始。但他不能表現的懦弱,他深知,若是連自己都懦弱了,那他所保護的這些人就更無路可走了。他要為他們安排好未來,萬無一失的未來。所以,他出了華音閣,來找少林武當的燃眉、清玄。他知道,正道已然聚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宗派,人數不下兩三千人。有這批生力軍在手,郭敖仍有一戰之能。他冷笑,握緊了雙拳。郭敖走後,韓青主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臉上的痛苦與驚惶不知何時已經煙消雲散,他向其他弟子揮了揮手,那些“重傷”的人也迅速翻身爬起,退了下去。韓青主嘆息了一聲,一點點將身上的繃帶撕掉。看著郭敖狂怒的樣子,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陣內疚。或許不該這樣騙他罷。正道人士果然很多,但為什麼多數都是下山的呢?郭敖心中的不祥之感又再度顯出,他不敢怠慢,全力施展輕功,掠上了山頂。燃眉大師與清玄道長正相互拱手,道:“後會有期。”郭敖大叫道:“兩位要去哪裡?”大師、道長見到他,登時臉色有些不自然,燃眉大師揶揄道:“貧僧貧僧忽然想到快到佛陀的誕辰了,須要回寺料理一下大小事務。等佛誕日過後,一定再來效犬馬之勞。”郭敖心沉了沉,對清玄道長道:“道長呢?”

第二部分 清鶴長引絕無蹤(11)

清玄臉上紅了紅,道:“貧道忽然接報,觀內闖入了幾個小賊,疑似天羅教的探子。所以所以要趕緊回去審問一下。”郭敖心底雪亮,一定是華音閣失利之事傳到了他們耳中,所以都打退堂鼓了。他們難道忘了他們的道觀寺廟乃是自己幫著建起來的?如果沒有自己,哪裡還有什麼少林寺、真武觀?如果華音閣敗了,被滅過一次的少林武當還能存在多久?怒火熾烈,在郭敖的胸中燃起,他慢慢轉頭,只見另外的宗派也在悄悄撤退。他微笑道:“既然各位都有要事,在下也不便挽留。感激諸位助拳之盛情,在下決定將華音閣珍藏的各派武功秘笈的真本,拿出來還給諸位,當作是個小小的謝意。”清玄與燃眉一聽,雙目登時閃亮。但此等好事哪會來的如此輕易?他們緊張地問道:“真真的麼?”郭敖笑道:“不但少林、武當,其餘各派的秘笈本派也藏了不少,要送就送個徹底。就請各位稍等片刻,我命人送過來。”清玄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張嘴咯咯笑了兩聲,卻急忙捂住。眼見燃眉不停掀著鬍鬚,不由心底一沉,道:“大師不是要趕佛誕日的麼,怎麼還不走?”燃眉老臉一紅,道:“佛祖麼,那麼多誕日都過了,也不急在這一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