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未完之言。
趙小蝶緩緩站起身,道:“姊姊再要他坐息一陣,就可完全得原,我到外面通知四個使女一聲,準備一下,就回百花谷去了。”
朱若蘭道:“妹妹既然到了這裡,何不多住幾天,這座石洞,異常廣大,就是再多上幾個人,也有住處!”
趙小蝶幽幽一笑,道:“謝謝姊姊盛情,我已經很久沒有到媽媽墳上奠拜了,還是早些回去了好。”
朱若蘭拉著她一隻手,無限惜愛,深情他說道:“我要到翠姨墳上去莫拜一番,過兩天咱們一起走,好嗎?”
趙小蝶緩緩仰起粉臉,幾度啟綻櫻唇,但卻答不出話,她心中湧集了無比的痛苦悔恨,既痛傷背棄媽媽遺言,又痛楊夢寰相犯舉動,但又不忍太傷朱若蘭惜愛之心一時間猶豫難決,不知如何是好?
朱若蘭看著她為難神情和滿臉痛苦之色,知她芳心之中,正為著母親遺言和夢寰相侵之事苦腦,當下輕輕一嘆,接道:“我知道,妹妹心中很痛苦,但望看在姊姊份上,不要這樣多尋煩腦,你這樣,我心中十分不安。你雖然身負上乘武功,但卻毫無一點江湖閱歷,縱有絕代聰明,也難防江湖間陰惡鬼謀。何況,你還帶著武林中人視若比性命還重要的《歸元秘笈》,讓你一個人走,我如何能放得下心。”
趙小蝶幽幽一笑,道:“姊姊這般待我,我心裡更是感激”突然她屈膝而跪。
朱若蘭靜靜地站在一側,直待她祈禱完畢,伸手攙她起來。
趙小蝶經過一陣祈禱,心情似乎輕鬆不少,臉上那幽怨之色,亦隨著消失,綻唇一笑,道:“我都告訴媽媽啦!我替那男人療傷,完全是為著姊姊,我心中一點也不喜歡他,所以,他雖有犯我舉動,也可以原諒他了。”
朱若蘭聽她講的十分認真,忍不住介面問道:“翠姨對你說些什麼?”
她這隨口一問,本是無心之言,話出口心中已覺出後悔。
只見趙小蝶神情凝重,臉色十分莊肅的答道:“媽媽心中,一直很愛惜姊姊,每日都要對著姊姊的畫像祈禱,彌留之際還不停叫著蘭黛公主,而且再三告訴我,見得姊姊之時,一切都要依你吩咐,姊姊,我做的事,縱然錯了,媽媽也不會生氣”
朱若蘭聽她娓娓說來,如有其事,好像翠姨真的在她身側一般,不禁心頭一凜,暗道:難道翠姨陰靈,果然有知不成,怎麼能在片刻之間,使他由痛苦之中,變作歡愉之容?聯想到翠姨養育之恩,不禁頓生尊敬之心。
但聞趙小蝶長長嘆息一聲,道:“媽媽雖然已死去多年,但在我感覺之中,她仍然在我身邊,每當遇上什麼疑難之事,就跪地向她訴說,媽媽就會指示我如何去作。”
朱若蘭聽她說的神奇,心中雖然不信,口頭上倒是不好反駁,淡淡一笑,道:“有敵人來了白雲峽,咱們出去瞧瞧去,妹妹可把調息之法傳給他,留他在這裡養息吧。”
趙小蝶側臉望了呆站在石室一角的夢寰一眼,只見他垂首閉目,臉泛愧色,一派拘謹神情,心中忽生不忍,聲音也較前柔和了很多,道:“你再坐息一陣,就可完全復元,最要緊是,把我助你真氣,借為己用,先行百骸,再納丹田,執行三次之後,即能融歸己有。”
她說話聲音雖然柔和許多,但神態仍甚冷漠。
朱若蘭輕步走到夢寰身側,低聲慰道:“快去依言而作,等一下,我帶琳妹妹一起來看你。”
楊夢寰慢慢睜開眼睛,淡淡一笑,也不答話,就地盤膝而坐,運功調息。
朱若蘭本想扶他到自己臥榻之上,但又想不便當人之面,做出那樣親熱舉動,暗暗嘆息一聲,和趙小蝶攜手出了石室。
楊夢寰得趙小蝶以本身修練的真氣相助之後,本已大好,身受陶玉太陰氣功暗算,亦被趙小蝶以本身真氣迫出體外,再運兩次運氣調息,登時感到全身舒暢,百脈俱通,正待再第三調運真氣,忽聽石門一響,微風颯然,人影閃動,陶玉帶滿臉笑意,躍落身側。
他目光盯在夢寰臉上望了一陣,忽然格格大笑道:“楊兄好大的福命,兄弟實在想不到咱們還有今日這見面之緣。”
楊夢寰嘆道:“這一年來,有如渡過百年一般,想起身歷兇險,直似一場夢景”
話停止處,忽然一頓,仰臉思索一陣,接道:“陶兄,咱們在峨嵋山中,好像見過一面,那時我傷勢甚重,不知是否記憶有錯?”
陶玉心頭微微一驚,略一沉忖,立時笑道:“不錯,不錯,那時楊兄正身穿黑衣的女人,困一座山洞之中,兄弟曾與那女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