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各種妙用,極盡變化之能事。陶玉在覺愚指導下,當即開始練習。好在那圖已指出攻敵取敵的穴道部位,依圖試習,並非太難。只是那十二式攻敵變化,卻是愈練愈覺繁雜奧妙。
師徒兩人經數日研討練習,陶玉已逐漸體會出各功妙用,對“拂穴錯骨手法”,也漸漸地能運用了。
覺愚看陶玉數日之間,已有大成,比自己預料的早了一半時間,心中甚是歡喜。這天,兩人研習過後,他對陶玉笑道:“現下你的‘拂穴錯骨手法’,已能勉強運用,那十二式攻敵變化,也大部瞭解,只不知出手認穴如何?一種武功。不管怎麼樣深精妙,初用對敵,總有生疏之感,必須經過磨練,才能把威力全部發揮出來,現下我要考驗你這半年來的各種武功成就,是否都能適度運用。”
陶玉暗自忖道:“拂穴錯骨法”,現已大部瞭然,那十二式奇妙變化,亦練純熟,只是不知敵對時效用如何?現在他既然要考驗我的武功,正好拿他作次試驗。
心裡念頭轉動,口裡卻故作惶恐,答道:“師父武學精博,弟子如何能是敵手,再說弟子也不敢和師父當真動手。”
覺愚笑道:“我只是考驗你的武功,哪裡是真的和你動手。不過,考驗當需力求真實,你只管全力攻我就是。”
陶玉笑道:“師父既是如此說,弟子就放肆一次。”說完話,陡然一招攻去。
覺愚聽風辯音,左掌閃電拍出,陶玉自知攻力尚淺,哪敢硬接覺愚掌力,側讓避開,雙掌連環劈擊,覺愚數十年囚居此地,從未和人動過手,現下兩人雖是試招,但覺愚卻打得興頭甚高,耳聞鐵鏈抖動之聲,左掌力道愈發愈強。
陶玉別具用心,也是全力搶攻,絲毫不肯相讓,師徒兩人竟打得十分激烈。
陶玉幾種精妙武學,都是覺愚所授,他雖全力施展,但覺愚均能防制機先,兩人交手十幾個回合,陶玉倒有六七次遇上險招,如當真對敵,金環二郎早已送命在覺愚的掌下了。
陶玉一面打,一面想道:我所用武功,大都為他所授,自然他能防制機先,處處把我迫落下風,只有那“拂穴錯骨手法”他還不大純熟,不妨用來一試,一則可試出十二式變化妙用若何?再者還有取勝之望。
心念一轉,突然躍退,哪知覺愚正在打到興高彩烈之際,陶玉一退,他卻欺身直進,鐵鏈響處,如影隨形般追到。左掌連攻兩招,而且招招含蘊勁力,出手又快速無匹。
陶玉想不到覺愚竟會逼攻過來,一時間閃避不及,只得雙掌一合,運集了全身攻力,硬架接覺愚一擊。
陶玉這一招硬接,雖把覺愚左掌架住,但已震得兩臂痠麻,頭暈血湧,退一步靠在壁間,叫道:“師父,不要打啦;弟子己招架不住了。”
只聽覺愚呵呵大笑幾聲,說道:“你能擋開我一掌,實在不錯,現在我正打得高興,咱們再打幾招休息。”
說完,呼地一掌,橫掃過來。
陶玉不敢鏢硬接他這一掌,急急縱身一躍,從覺愚頭上飛過,雙腳剛落地,耳聞鐵煉響聲,覺愚又已追到身後。
陶玉急忙向右側上躍,避開覺愚追襲,轉身揮掌再鬥。
可是覺愚掌力愈打愈強猛,幾招過後,整個地洞,盡都是激盪的潛力,陶玉勉強又支撐一陣,已被迫得氣喘如牛。
覺愚聽得了陶玉急喘之聲,才收住掌勢,笑道:“你半年來進境很快,竟能接了我二三十招猛攻。”
陶玉喘息著答道:“弟子已筋疲力竭了,師父如果再不肯停手,我非得受傷不可。”
覺愚又呵呵大笑一陣,問道:“你那‘拂穴錯骨手法’,及十二式攻敵變化,可都練習純熟了嗎?”
陶玉道:“大都已經練熟,只是有一招‘游魚逆浪’身法,弟子到現在仍難體會出它的變化。”
覺愚思索半響,道:“你再把那十二式招術,重念一遍給我聽聽。”
陶玉依言,又把原文讀了一遍。
覺愚一語不發,突然一掌劈去,陶玉正在用心看那拳譜,待驚覺要躲時,全身已被覺愚掌力罩住,匆急之下,左掌護面,側身揉進,右手閃電穿出,疾拂覺愚時間“曲池穴”,他這揉進欺敵一招,正是“游魚逆浪”絕學,出手又是“拂穴錯骨手法”,而且力求自保,出手極重。
但聞得覺愚一聲大叫,時間“曲池穴”已被陶玉拂中,左臂立時垂了下去,陶玉在拂中覺愚穴道後本可適時而止,哪知他竟不肯停手,五指搭在覺愚時間,微一用力,只聽格登一聲,覺愚剩有一條左臂,被陶玉拂中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