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
“離離還在樂舫嗎?”
“嗯,一直在,只不過已不太露面了!”
“也好,離離還是自在過著日子,自個高興便好!”
“嗯!”
“等你什麼時候不想在樂舫了,便來如是閣就住了我這裡可好?”
她靜了半晌,才答道:“好!”
說了些無關緊要的旁話後漸漸沉默了下來。月已下了樹,屋裡便全暗了下來。
忽然葉離離又輕聲喚道:“寺玉!”
“嗯?”
“寺玉心裡在想著什麼人吧?”
“嗯??離離為何這麼問?”
在黑暗中只聽得她一聲輕笑,而後再聽到她說:“你的眼神裡藏不住,寺玉眼裡有一些痴念!”
我聽得依舊不語。
又聽到離離說道:“寺玉也不用擔心,怕旁人也瞧不出!”
我不禁開口問道:“離離的話我更不明白了!”
她嘆了口氣:“也許寺玉你並不自知,不覺間強壓了這種想念,也許是因為不便流露。可是我瞧得出來,寺玉忘了麼,我已這樣憂心等待了近五年!”
這聲嘆氣聲,不覺將我的心嘆得軟了,我側了身,只一手挽過離離的肩:“不會太久的,五年都已經過來了,剩下的日子很快會結束的!”
她在昏暗中笑了笑:“起初等待的時候,我只覺這樣漫無時日地擔憂是一種煎熬,可是漸漸的,時時在心裡唸了他,我唱曲時便想著他也在聽,我畫畫時只覺他在佇在身旁看著。我在想他時他一定也在想著我。反而覺得心裡有所念,有所盼,生活充滿了希望。”
我彷彿可以看到她臉上露出的幸福神色,不覺也欣慰地笑了笑,原先只覺葉離離越來越美了,怕是這種噬骨的思念落在她的眼角自成了一種風情神韻。
兀自出神,不覺她忽然握了我的手,又低低地說道:“寺玉,只是你,心裡所盼所想的,能否等到?”
我不禁一顫,腦海中木預的身影一閃而過。離離覺察到了,手上握得更緊了。
我只喃喃答道:“離離,我不能站了遠處等著,我得守著啊!”
她聽了也不再說話。
這一夜,我們再未說些什麼,卻也難於入眠。
第二日上午,我們起了床,洗漱了一番。離離又替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