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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墨然,這主意好啊!”沈千山喜得哈哈大笑。

“爹若是沒別的事,孩兒就走了,才跟小部份商家訂下合約,還需儘快跟其他人談談。”沈墨然轉身往外走。

“這事爹來辦,墨然,你騎上咱家那匹青騮馬,先去繞錯崖把阮梨容帶出來,記得趁這個機會親近她,最好是”最好是乘便把人佔了。

“爹你說的什麼?”沈墨然懷疑自己聽錯了。繞錯崖,進去有死無回,香檀城每一個人都知道。許多年來,唯一活著出來的一個人,是沈家的青騮馬進去帶出來的,沈家的青騮馬會認路,然也是僥天之倖的。

“你妹妹這回變聰明瞭”沈千山喜滋滋搓手,前幾日他按女兒說的,假裝手傷了,要使沈墨然代他籤文書,然後偽造出沈墨然代替的親筆簽名婚書,誰知沈墨然一張一張細看,然後說,都不是急著籤的,讓等他手傷好了再籤。

他想著這樣作罷,女兒卻不願放棄,這幾日到處找沈墨然寫過他名字的紙張,要照樣子模仿,找來找去沒找到,倒與沈馬氏一起找到許多年以前,阮丁氏發給沈家的親柬。

“你妹妹模仿了阮丁氏的筆跡,給阮家送了信,想不到阮梨容真的上當了,往繞錯崖去了。墨然,那地方聽說鬼進了都怕,阮梨容一個女孩子,一直走不出來肯定會害怕,你及時去了“沈千山嘿嘿奸笑著,比了個手勢,要兒子要阮梨容驚惶失措之時,把她佔了,親事便板上釘釘了。

沈墨然攥起拳頭,剋制再剋制,沒有一拳擊向父親笑成一團花的得意的臉龐。

強作鎮定,沈墨然鬆開拳頭,平靜地問道:“我去了,阮梨容會想,我怎麼知道她去了繞錯崖,不是就擺明了,騙她進繞錯崖的,是咱家嗎?”

“你妹妹都算計好了,咱家的青騮馬不是曾經從繞錯崖救出來過一個人嗎?阮梨容去繞錯崖之前,來咱家借過馬,你妹妹說你騎著馬出去了。”

“哦,後來我再騎馬進去救她,便是咱們後來想到這件事?”沈墨然冷笑。

“正是。你妹妹說阮梨容甚是想念阮丁氏,明明人已死,可她存了痴念,要騙得她上當不難,想不到她真的上當了。”沈千馬樂呵呵笑著,笑容突地僵住,卻是沈墨然一腳踹倒他身邊的楠木方几。

砰地一聲巨響,沈千山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喝斥兒子,沈墨然千年寒潭般的冷眸在他面前擴大。

“爹,你們不用再費心了,我不會娶阮梨容。”

看也沒看父親的臉色,沈墨然衝了出去。

卑鄙!無恥!

阮梨容險矣!

沈墨然腦海裡浮起阮梨容碧水似的明眸,那樣靈秀而又溫婉,凌波仙子般清麗脫俗的女子,此時

自己若是到得遲了,那個淡煙籠著秋月,春花映岸柳無邊的倩影,會不會如夢消逝?

小小的香檀城的街道變得漫長而幽深,厚重沉穩的各式匾額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光芒,沈墨然撕開成兩段的錦袍下襬隨著奔馬的疾馳飛起,掀起的氣流使閃避不及的行人臉頰都被颳得生痛。

沈墨然眼睛血紅,發了狂似的抽著馬鞭策馬狂奔。

驚呼聲,哭喊聲,路人四散奔逃,路邊小攤販的東西被撞得四處飛濺。

聶遠臻拿起藥包走出藥店,一片慌亂中抬頭望去,只看到一個飛閃而過的影子。

“真是沒天理,家裡有錢了不起啊,一會連馬帶人撞到牆上,馬死人亡,看你再狂下去?”

有的嚇得呆了,一動不動,有人卻憤怒地咒罵著。

聶遠臻前兩日剛死了一匹馬,對詛咒的人懷了惡感,皺眉看了那人一眼。

“怎麼?你還替沈墨然不平?”咒罵之人見聶遠臻看他,色厲內茬地啐口水。

方才那人是沈墨然?聶遠臻面色一凝,拔足朝沈墨然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沈墨然不是莽撞之人,如此迫切,定是出了大事,聶遠臻直覺的,感到沈墨然的失態與阮梨容有關。

“娘”阮梨容站在繞錯崖外面,大聲喊著,回答她的,是在巨石上低吼撕打的山風的呼嘯聲。

眼前是一塊塊怪模怪狀的巨石,要不要進去?

娘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這信是娘寫的的?會不會是誰要騙自己?

阮梨容的腳數次抬起又落下,盼與孃親相見的心那樣迫切,然殘存的那絲理智告訴她,若真是丁氏約她見面,決不會讓她進繞錯崖的,定會是在外面等著她。

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阮梨容微一怔,左右看了看,迅速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