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倒下去了,卻半分容色不減,氣度懾人。
妻子唇角有淡淡的黃黑色汁液,阮莫儒心頭一動,定定地看向沈墨然的眼睛。
燈火有些昏暗,阮莫儒從沈墨然眼睛裡看到不同於那日作坊門口見過的從容淡定,那雙深沉的眸子隱著洶湧的浪潮,再不是一潭止水。
兩人四目相對,忽然就有一種奇妙的會心之感。
阮莫儒放下了手裡的椅子。
跨出房門時,沈墨然深吸了口氣,輕聲而堅定地道:“阮伯父,不要告訴梨容阮姑娘今晚之事。”
“好。”阮莫儒沒有半分猶豫應下,沈墨然再好,他的家人幾番要害女兒,他不希望女兒與沈家人有過多瓜葛。
☆、第二十二回
沈墨然遠去的腳步趔趄不穩,阮莫儒想喚個下人送他,嘴唇微啟終是沒有出聲。
沈墨然下手不重,阮梨容在他走後不過片刻甦醒過來,睜眼看到阮莫儒在房中迷瞪了一下後急惱地問:“爹,方才沈墨然來過,把女兒打暈了,抓住他了沒有?”
女兒的言語把沈墨然當仇人看待的,阮莫儒暗暗不解,搖頭道:“他是好意,爹把他送走了。”
“哪是什麼好意,爹,沈墨然狼子野心,表裡不一,你別給他騙了。此番我陷身聞香樓,就是他家設局騙我的”阮梨容憤憤不平,本不想說的,怕阮莫儒被沈墨然的外表矇騙,忍不住將自己的推斷說了。
“過程我聽聶公子講過了,葉薇薇也下到大牢了。”阮莫儒皺眉,不想替沈墨然分辯的,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梨容,你認為沈墨然兜個大圈子,把你送進聞香樓再把你贖出來,是為了欺騙示好?”
“正是呢,爹,沈家窺覷咱家的白檀扇。”再多說,便要說到沈墨然作張作致是為討自己歡心,阮梨容有些羞惱,說了一半沒好意思說下去。
阮莫儒明白了,沈墨然為何不想給女兒知道他送藥來救人的,不論他做了什麼,女兒都往壞處想他的。明白過後卻更糊塗了,沈墨然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