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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到礙眼的東西,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了,氣色自然就好了。”風九勾唇輕笑道。
“礙眼的東西?”姬流痕挑眉“是本宮嗎?”
“很有自知之明嘛”風九冷笑著承認道。
“你笑了”單手撫上她的面頰,姬流痕的眸光柔和了許多,呢喃著說道:“很美!”
風九抽抽嘴角,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她本來就很美,這是不爭的事實。只是,這廝眼睛是瞎的麼,沒看見她是在冷笑麼冷笑。
自袖中取出一個流光溢彩的金步搖,姬流痕溫柔地將它插於她的髮間。後退兩步眯著眼睛欣賞了一會後,他滿意地點頭笑道:“這步搖很適合你。”
風九淡淡一笑,伸出素手一點點撫摸著那步搖,心裡突然湧出怪怪的感覺。
用完晚飯後,支開了小宮女們,她一個人站在窗邊邊吹冷風邊發呆了。
後天就要被迫嫁給姬流痕,不,應該叫夜非欒。作為她,實在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南曲太子性子乖張,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她可不想嫁給這樣的人。
可是,現在身子綿軟無力,根本提不起來半分力氣,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
乖乖等嫁?
委實不是她的風格,但是,除此之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將髮間那支金步搖取下細細看一眼,風九突然勾唇涼薄一笑。
這玩意果然跟夜非欒那廝一個德行,看著金光閃耀華貴無比,實則冰冷錐心、薄涼噬骨。
素手輕輕鬆開,金步搖隨即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素手探進懷中,在貼著裡衣的那一層細細摸索,很快摸出一支木簪子。
那是一支上好的沉香木做成的簪子,樣式極為簡單,只是在簪首雕了一朵肆意綻放的秋海棠。
青蔥玉指一遍遍地撫摸著那秋海棠,風九唇畔那涼薄的笑意漸漸有了溫度,而後,越咧越開,竟成了會心的微笑。
這支簪子是御妖孽親手雕刻出來的,也是他親手將其別在她的髮絲間的。她記得那時的他一記掌風弄斷了她送給南宮宸的綠玉簪子,而她,則將這簪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說起來,她竟然從未戴過這支簪子。
並非是因為不喜秋海棠,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心裡滿滿全是南宮宸和他的十里梨花。
在被送來這裡的這幾天,她不止一次在午夜夢迴時想念星兒和御妖孽,然,南宮卻很少入她的夢中。
是她移情了嗎?
將簪子插在髮間,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她滿意地發現自己果真很適合這簪子。那朵秋海棠雖沒有特別的色彩,然,每朵花瓣都雕刻得栩栩如生,比之真花絲毫不遜色。
對著銅鏡,細細撫摸著那花瓣,風九似乎看到了御北寰拿著雕刻用的小刀專注認真的樣子,唇畔的笑容瞬間暖了起來。
這妖孽對別人冷漠而冷酷,對她和星兒卻是極好的,甚至是毫無原則的寵溺。
在一起時,總是因為他那不正經的調調而頭痛不已。真正分開了,才頓覺萬分想念。那想念,遠比五年前離開梨花林告別南宮宸隻身前往滄海城的時候來得強烈。
她,許是愛上他了吧!
“九兒”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風九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從鏡子裡看到了夜非欒的身影,他正含笑朝自己走來。
在看到她髮絲上那根沉香木簪子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及至看到地上的金步搖,臉色更是黑得賽過烏雞。
“本宮的金步搖就那麼不討你喜歡嗎?還是,你根本不屑本宮送你的任何一樣東西?”夜非欒咬牙問道。
“你覺得呢?”風九淡掃他一眼,不答反問。
這冷漠的態度立時激起了夜非欒的怒火,陰鷙的眸子如條冰冷的毒蛇般緊緊地盯著她,半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把它給本宮。”
風九臉色微變,戒備地看著他,倔強地不肯交出簪子。
她這一舉動深深地刺傷了夜非欒,那張看似無害的娃娃臉上陰雲密佈,隨時都有掀起狂風暴雨的可能。
從小到大,哪怕實在青樓裡做小龜奴的時候,他也沒有委屈自己如此賣力地討好一個人,尤其是女人。
是的,他在討好她。
他生性善變,陰晴不定,如條毒蛇一般陰狠毒辣。然,對於風九卻是認真的。原因無他,只因她那句‘願意拿哪張臉面對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