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御北寰並不急著回答她,而是細細地看著她,半晌,軟語說道:“你看起來很憔悴,一夜沒睡吧。”
是肯定而非疑問。
風九淡淡地一點頭,說道:“有些棘手的事情要處理。”
御北寰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手上一個用力將她拉到了床上,翻身將她壓住。
“御北寰,你。”
“睡覺!”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御北寰說道。
風九不悅地推搡著他,沉聲說道:“外面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解決。”
“在為夫心裡,你最重要。”重重地一啄她的粉嫩的唇,御北寰說道:“娘子,你可不要亂動,為夫的身體剛好,經不起你折騰。”
風九聞言,立時安靜了下來。
誠然,他才剛醒過來,身體尚虛弱,正需要好好休息。
“把藥喝了吧,我陪你睡。”無聲嘆口氣,她讓步了。
“它又不會長腿跑掉,等睡醒了再喝。”御北寰那幽深如淵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微光,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
風九還要再說什麼,卻被他俯身以唇堵住了。
風九不敢亂動,怕一個不小心惹他牽動了背後的傷,只能被迫接受他那綿膩的吻。
他的吻與君無殤的不同,後者是蜻蜓點水君子似的吻,前者則是看似溫柔實則霸道無比的吻。
他的唇柔軟炙熱,似一簇火苗肆意遊走在她的唇瓣上,連帶著她的身體也滾燙了起來。
風九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對他有了人類最本能的回應。
素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她的口中溢位一絲淺吟。
如同這世上最美妙的催化劑一般,御北寰低吼一聲,終於把持不住了,薄唇開始往下游走。
風九隻覺得身體似遊走在雲端,輕飄飄的,踩不到實處。整個人似被一團火焰包圍,炙熱得幾乎要融化掉。兒那始作俑者還在不斷的拿那小火苗盡情地燃燒著,掠奪著。修長的脖頸、深深的鎖骨和胸前大片的雪白。
大片的雪白?
風九腦中的警鈴頓時大作了。
不好,這傢伙在扒自己的衣服。
雖然很是迷戀他的吻,但是,她還不想把自己的身子也奉上。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一記手刃將他砍暈的時候,那正吻得動情的男子突然止住了動作,將腦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口。半晌,終於艱難地將被他吻開的衣服拉了回去,猿臂一個用力將她緊緊嵌在自己懷裡。
“娘子”粗啞著聲音,御北寰在她的耳畔呢喃細語“為夫這算是引火自焚嗎?”
風九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捂著嘴竊笑起來。
看著心上人在自己懷中巧笑倩兮,御北寰只覺得錚錚鐵骨瞬間化作繞指柔了。拿還滾燙的薄唇愛憐地印上他的額頭,他寵溺地將她抱緊些,再抱緊些。
“咳咳咳我喘不上氣了”風九被他抱得疼了,微顰著眉頭嬌嗔著說道。
“呵呵”御北寰聞言失笑,寬厚的胸腔輕輕震動,淺淺地撞擊著她的耳朵“娘子你太誘人了,為夫很難把持得住。”
風九聞言,老臉一紅。
這壞傢伙,死不正經。但是,她貌似並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他只對她一人使壞的調調。
“睡覺”在他的後背上輕輕一拍,風九佯怒道。
她雖未使上三分力,御北寰卻痛得不輕,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風九這才想起他背上有傷,忙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吧?”
“娘子”御北寰雖痛得呲牙咧嘴,嘴上依舊是不正經的調調“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睡覺。”風九板起臉蛋低聲呵斥道。
御北寰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主,見調戲得差不多了,便心滿意足地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啄一口,腦袋枕著她的胳膊乖乖睡覺。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沉沉入夢。
風九心疼地看著自己被他枕得痠麻的手臂,說不上心頭是什麼滋味。
男人為了顯示自己的佔有權和保護欲,通常都會奉獻出手臂給心愛的女子做枕頭。而女子在面對自己的心上人的時候,通常都會將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求保護和憐愛的慾望無意識展露,其最通常的行為就是主動尋求男人的臂膀。
這妖孽會枕著自己的胳膊入睡,怕是內心深處也有著深深的渴求。
輕嘆口氣,她抬眼看向恬然入夢的他。
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